曳。
“你在这等着,贺延醒了我们就走。
”庄玠没开灯,转身准备出去。
蒋危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支烟,放到嘴里狠狠吸了两口,将烟圈吐出去,“啪”地一声把烟盒扣在窗台上。
“你很怕他死?”他问。
庄玠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说:“我不想任何一个人死。
”
蒋危倏地笑了,“那你就离他远一点,我也不想做犯法的事。
”
“我们是同学、同事,不可能离得远,如果我做不到,你要杀了他吗?”庄玠的手从门把手上落下去,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头微微垂着,露出后颈一段雪白漂亮的线条,碎发摇落点点阴影,片刻后他说出一声轻不可闻的问句,“老二,你杀过人吗?”
蒋危也认真地沉默了一会儿,断然道:“我是个军人,执行任务,不可能没杀过人。
”
“那你杀过好人吗?杀过警察吗?”
“黎宗平曾经是个特警,是党员,对党和国家有忠诚的信仰,立场转变,他就是国家的通缉犯。
”蒋危慢吞吞地拿下烟,嗓音沉沉,“宝贝儿,好人与坏人,不是这么界定的。
”
这一次庄玠沉默的时间更久,久到蒋危以为他要转身出去时,他才缓慢地,用那种清澈又执拗的声音问道:“那我师兄呢?”
“……我不记得了。
”蒋危把烟按进花盆里,“像他这样的,我弄死一个很容易。
”
庄玠点点头,折返回来,走到窗边脱掉了风衣。
蒋危顺手接住衣服,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房间里光线很暗,衬得他皮肤格外的白,庄玠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挽到手肘,三根手指伸进衣领,松开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然后抡起一拳朝蒋危面上砸过去!肉、小‘说!2(3·铃、榴。
9‘2。
3/9‘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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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来得太猝不及防,蒋危还盯着他看呢,冷不防右脸一痛,血腥味迅速在口腔里蔓延。
庄玠面色沉冷,一拳接一拳落在他脸上,一拳比一拳狠。
警校那四年没什么别的娱乐方式,庄玠就天天猫在训练室里,跟沙袋较劲,警校学散打是追敌保命的,招招到肉,不留半点情面。
他逼着蒋危退到墙角,抬腿劈过去,直接把人绊倒在地。
“他姥姥的……你打我?!”
蒋危总算反应过来,伸手扣住庄玠的腕子,一记掌刀下意识朝他颈窝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