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年:等你半小时】
【黎知韫:好】
虽然短信难以传达人的真实语气,但这三条信息的冷漠却是无法质疑的。
联系到刚刚傅函的话里有话,盛嘉年越来越懵。
这是他发的消息吗?可是他怎么没有印象。
明明他们只是约了酒,他想找个机会把一切都说清楚,会自己去找她的。
而且,他怎么,怎么会用这种命令式语气和黎知韫说话。
盛嘉年环视一周,如此熟悉的场景,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沙发上零零散散坐着的人,都在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一眨不眨的,似乎都在说“这不就是你刚刚发的信息吗”。
“你想说这些都不是你发的,是你的手机有了自己的思想发给我的?”黎知韫随手划拉了几下屏幕,两人过往的聊天信息在盛嘉年的面前一一掠过。
永远都是以他的命令开头,又总是以她的“好”结尾,除此之外,好像再没有了别的交流。
可明明她们是亲密的青梅竹马。
面对证据,盛嘉年没办法否认,他应该说点什么。
“是啊,我又换女朋友了,你不是最了解我吗?”
不对。
“让你来你就来,黎知韫,你还真是没有一点自尊心啊”
也不对。
“是啊,我们在打赌呢,黎知韫,你又让我赢了一次呢”
不是这样的!
脑海中闪过几道白光,烟花般噼里啪啦地炸开。
盛嘉年喘着气缓了几分钟,他似乎想起了自己一直想要说的话,强忍着疼痛最终小心翼翼地开口:
“小韫,我想见你。
”
此时此刻,他只想这么说。
他很想她。
可话出口的一瞬,大脑突然传来过电般的麻痛感,像是利刃穿透心脏,扩散蔓延至四肢全身。
熟悉又陌生的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