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其实,无论我活着,还是死了,我都希望你过得好。
”
花向晚眼泪落下来,她听着面前人的祝福:“我希望我的阿晚,每一日都快快乐乐,我也希望我的阿晚,能遵循自己的内心,好好过完此生。
我看得出来,他在你身边,你很高兴,你打小就怕一个人,我不希望你余生,一人独行。
”
“我已经走了,”沈逸尘抬起手,轻轻放在花向晚头上,“无论我因何而死,你都不要为我陪葬。
”
“若我已经葬了呢?”
听到这话,花向晚缓缓抬头,看着沈逸尘。
沈逸尘一愣。
“我回不了头了。
”花向晚看着他担忧的眼神,神色平静,“这条路我只能一个人走。
”
“我不接受他,不是恨他,也不是怨他,只是,”花向晚笑起来,“这条路,我不能带着他。
”
说着,花向晚转头看向周遭。
她看着这陌生的房间,看着这两百年前的布置,目光缓缓挪到沈逸尘脸上。
“这里终究只是幻境,”花向晚说着,情绪似乎脱离出来,她红着眼,目光清醒与不舍交织,“你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就算是谢长寂,他也什么都不记得。
”
“能和你说说话我很高兴,可是逸尘。
”
她再一次提醒自己:“对于我而言,真正的你,已经走了两百年了。
”
沈逸尘静静看着她。
这话似乎让他有些难过,花向晚不敢看他的神色,她逼着自己挪眼,劝着她:“去云莱吧,二十一岁的阿晚还在等你,我只是晚秋。
”
沈逸尘没说话,花向晚艰难转身,走到门口,她突然听见沈逸尘开口:“阿晚。
”
花向晚回头,看着沈逸尘站在不远处,他注视着她:“我是假的,可谢长寂是真的。
”
听得这话,花向晚知道他的意思,她笑了笑,语调冷静:“走不到头的路,我不走。
”
“人一辈子,没有谁的路能走到头。
”
沈逸尘走上前,轻轻挽过她的发,凝视着她:“活一日是一日,不要苛求。
”
“那是你。
”花向晚摇头,“不是我。
”
两人不再说话,沈逸尘知道他劝不了更多,他垂下眼眸,落在她的衣服上。
“裙子很漂亮。
”
花向晚闻言,终于笑起来:“你喜欢就好。
休息吧。
”
说着,她推开门,走出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