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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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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不得……”大壮这么撑着,还不忘带着困意跟小壮含混地念叨一句。

     旁边久久没人回应,他斜一眼,小壮已然睡得无知无觉。

     大壮恨铁不成钢,对着那张和自己相差无几的脸骂句:“完蛋玩意儿……”说罢,用着和隔壁一模一样的姿势倒下了。

     粉笔和黑板碰撞时发出的“哒哒”声停了,老头子布置了一道例题,江帆隐约有点头绪,低头去做。

    因了这动作,脖颈上choker的存在感更加清晰,江帆腾出左手调了调,指尖触碰到皮革材质时,不可避免又想到了早晨大会上站在主席台上的人。

     他尝试复原自己望向杜君棠的第一眼时的场景。

     杜君棠用唇瓣折开镜腿的模样,杜君棠挺直脊背扬起下巴的模样,杜君棠站定后扶稳眼镜,微扬起嘴角的模样,一切都庄严到无懈可击除过那紧紧锁在自己身上的轻佻的目光。

     杜君棠看到他了,若非江帆所在的方阵确实距主席台不远,他甚至会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那个无数次为自己下达羞耻命令的人,此刻用着相同的音色,清清亮亮地向全校师生演讲,说当下与拼搏,说未来和方向。

     挺拔,斯文,逻辑清晰,优秀而自信,并且也许比自己的年纪还要更小一些。

     彼时江帆的腿肚子都有些哆嗦。

     杜君棠在台上的每一句,传入耳中似乎都不太一样了。

     脱裤子。

     出水了? 乖狗儿。

     心海翻腾时,起风了,那风低低地拂过话筒,带起一点杂音。

     杂音和身下的胀痛将江帆从无边的绮念中拉了出来。

    他对主席台上的学弟穷尽了幻想,他们曾做过的,以及未曾做过的。

    电话里,厕所隔间,公车,器材室,还有操场上。

     他硬了,却被贞操锁死死束住欲望。

     江帆无比笃定,如果那时杜君棠在话筒里命令他,他会毫不犹豫地遵从。

     粉笔再度点上黑板时,江帆的草稿纸上只凌乱地写了几行公式,他佝偻着腰,额前浮了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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