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答。
她微笑低眉,“谢谢你。
”
说罢,轻轻关上窗,在只余一掌的空隙时,听到了从树上跃下的细微声响,如落叶点地,轻不可闻。
暖阳将他的影子照在窗柩上,描摹出少年稚嫩的轮廓。
“你很缺银子?”
听到他的声音,沈姝云收回了关窗的手,也没在将窗重新打开,隔着窗缝回:“没人会嫌银子多,何况我无权无势,又不能科考,就只能在钱上下功夫了。
”
对面只是沉默。
微风吹的窗户轻动,窗上的影儿也跟着动,沈姝云见了,着急起来。
“你先别走。
”
“我没走。
”少年将脸撇过去。
闻声,沈姝云安心的笑起来,“你借给我用的那条帕子,我不小心给洗烂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探出手,挂在了窗前最近的枝头上,“这条是赔给你的。
”
说罢,关上了窗。
听到屋里的脚步声远去,景延从屋檐下走出来,握住腰上的短剑,用剑柄挑了那帕子下来是一条没有任何绣样的素帕子,轻软细腻,白的像雪一样。
真干净啊。
就像她一样。
景延深吸一口气,经年压在心里的黑,此刻像是被眼中的白冲淡了似的,心头轻了许多。
他低垂眼眸,将帕子揣进了怀里。
第16章16唯一可托付的人
傍晚时分,宴席已散,众官眷仍围绕着王妃母女奉承个不停,不愿离去。
沈姝云安静的等在侯府的车驾旁,却见裴香君热络的挽着侯夫人的胳膊走过来,身后跟着脸色难看的宇文曜。
“沈大夫还没走呢?”裴香君走到近前才假装看到她。
扭过脸不舍的缠着侯夫人,“这可怎么办,我与侯夫人还没说够,本想与夫人同坐一处,回程路上也好聊天解闷,不想还有有旁人在此,我有再多真心话,也张不开口了……”
侯夫人不尴不尬的笑笑,早看穿了裴香君的心思,碍于场合,还要给她面子。
“既然县主想与侯夫人同坐,那我去坐后头女使的马车便是,不好扰了二位闲谈的兴致。
”
沈姝云主动开口,给侯夫人递台阶。
侯夫人立马接话,“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我叫香莹她们醒个神儿,坐在一处也别怠慢了你。
”
“多谢夫人。
”她看着两人上马车。
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