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女人,所有人都叫她“丑姐”,可这不可能是她的名字她的名字,早已被永熙帝剥夺了。
没有人知道她过去是谁。
她年纪已经不小了,眼角皱纹横生,发丝半白,看起来甚至比永熙帝还要年长十岁。
当然,这未必是真的年纪大,很可能只是岁月与深宫的折磨将她摧残得如此苍老。
她疯疯癫癫的,大多数时候被锁在自己房里,偶尔会突然尖叫,声音凄厉得像夜枭啼哭,阴森得让人心底发毛。
宫里的人都说她疯了。
温迟鹤曾听身边的太监说过,这女人年轻时是个绝色美人。
她的院子里养着两条狗,那两条狗极凶,见人便吠。
也正是因为这些缘故,这片死寂的废弃宫殿,白日里都不会有人靠近。
这里,是段沐尘带他来的地方。
温迟鹤已经来过几次了,最开始他也好奇,在身边的太监宫女间打听,得到的回答却都模棱两可。
他素来喜欢在宫中闲逛,皇城浩大,虽是贵人之身,可终究有许多地方是他去不得的。
他未曾去过的地方,仍多得很。
他从不在意多一个这样的地方。
今日午后,温迟鹤用惯常的借口遣散宫人,声称自己午睡。
待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他才悄然推开侧门,顺着回廊一路穿行出去,绕过几条小径,穿过人迹罕至的小道。
最终,在一堵半塌的宫墙后,他看到段沐尘站在那里。
他仍然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地等着,黑发垂落在肩侧,眼神空洞。
直到看见他靠近,段沐尘的表情才缓缓松动,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
温迟鹤勾了勾唇角,走上前,顺势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走吧。
”
两人便一前一后,朝着那座被遗忘的宫殿走去。
“狗儿,你怎么知道这么一个地方的?”温迟鹤问道。
他近来越来越觉得段沐尘像一只小狗,黏人、乖顺,遇到他就笑,伸手揉他就摇尾巴一样地蹭过来,干脆偶尔便唤他“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