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昂点点头。
他很冷静地指指自己：“因为我不正常。
”
沈时序愣愣地看了他片刻，把他抱进自己怀里，像要用双臂将他保护起来似的。
“但这次他们就会知道了。
”沈昂又说。
“……”沈时序咬咬牙，下了决定，“如果你不想被他们知道，那我们就不说；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
沈昂答应了，当时他并不太懂那代表了什么。
但那次他真的没有暴露，因为沈时序对所有人说，沈昂的手指是她顽皮玩刀时划伤的。
沈家父母倒没有很生气主要是比起两个皮实的男孩子来说，沈时序哭得实在是太惨了。
倒是赶回的沈父气得不行，狠狠骂了沈时序一顿，按着她一起郑重道歉不说，还主动付了全部的医药费。
那天之后，沈昂有好几天没见到沈时序。
最后他自己在放学回家时去敲楼下沈时序家的门。
开门的是沈时序的父亲，他看到沈昂愣了一下，下意识到他背后找家长的身影。
“我来找沈时序。
”沈昂仰着头说。
沈父迟疑了下，还是让他进门了，指了指沈时序的房间：“她在做作业……你们俩不可以玩危险的东西了，知道吗？”
沈昂不太能分清什么是危险的，什么是不危险的，但他还是点点头。
进了沈时序房间后，背着小书包的沈昂费力地把正在做作业的她连人带椅子一起转向自己，又伸出双手展示给她看：“你和我的秘密，说好的。
”
他的双手除了前几天被美工刀割伤的地方贴着创可贴以外，别的地方都完好无损。
生怕沈时序又被他弄出来的伤口痛哭，这几天沈昂都没敢再和以前一样弄伤自己。
“所以……”沈昂捧着沈时序的脸，盯着她红红的眼圈认真道，“不会让你痛。
”
想起前几天沈时序慌乱的喃喃自语，他顿了顿，虽然不太懂，但还是对沈时序又承诺：“也不会死。
”
沈时序被他逗笑了。
她摸摸他的后脑勺，带着点哭过后的鼻音小声喊他的名字：“沈昂，你没有不正常，你只是生病了。
”
沈昂也不太懂“生病”。
他眨眨眼，问自己懂的内容：“你还痛吗？”
沈时序看看他手指上的创可贴。
她想了一会儿，皱着鼻子说：“痛。
我很怕痛的。
”
沈昂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