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序拨号叫救护车时,沈昂则在旁一脸平静地举着血流如注的手问她“为什么你要哭?”,差点成了她的童年阴影。
沈时序虽然没打算问,但大概是她停留在沈昂手上的目光久了些,后者注意到地举起自己的手,笑着问:“这些疤吗?有的是运动时留下的,有的是最近做饭时因为不熟练被烫到的。
”
“运动?”沈时序立刻抓住机会,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对,”沈昂甩了甩手上的水,耐心地解释道,“医生建议我多做一些身体控制方面的事来调整状态,我觉得运动不错,上初中以后一直有坚持运动,确实有所改善。
”
听他毫无障碍地提起自己的就医经历,沈时序放心了一半:“那现在情况比从前好了吗?”
“当然不能完全……”沈昂抬头想了一想,用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个长度,“如果说正常人的感知是十分,”他的指尖稍稍靠近一些,“那我经过锻炼和药物治疗后,也能拥有六七分左右的感知力,足够让我和普通人一样生活无碍了。
”
看着沈昂毫无阴霾的笑容,沈时序下意识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那太好了,我离开榕城以后一直还担心你的事情,现在终于能松一口气。
”
沈昂不耐烦地拨开他们往外走:“最近都别来找我,有事要做。
”
“什么事?”黄毛不高兴地问,“什么能比寻欢作乐重要?暑假没剩几天你都不出来玩,是不是在外面有新的狗子了?”
沈昂停下脚步,他扭头面无表情地问:“你骂谁?”
黄毛:“……”卧槽我骂谁了吗?
见势不妙的红毛立刻插入他们两人之间,像任何一个和事佬一样打哈哈:“没没没,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忙你的就是,我们手机联系,有事记得喊我们。
”
沈昂从鼻子里挤了个回应出来,往电梯方向走了。
黄毛这才敢怂起来,他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惊魂未定道:“我还以为真要被揍了,就沈昂揍人那疯劲,我八成得进医院。
”
红毛一巴掌拍在他好脑勺上,没好气:“不是你自己找揍?”
“哎!那我这不是……他干嘛不好好跟我说话,我又没招他惹他,跟我坏了他什么好事儿一样!”黄毛不服气地说。
红毛听完若有所思:“说起来,刚才你有没有闻到沈昂身上好像有股油烟味?就做完饭后身上那种。
”
“啊?沈昂?做饭?笑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
“不行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