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超市相遇,你已经不认识我了。
”
陈酒:“……”
那时候还不知道咱俩是同学。
他正要说话,被一根手指堵住了嘴。
“嘘别狡辩,我知道你没认出我。
”谷雨霖说,“我不是傻子。
”
“那天你看我,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
他淡淡道。
陈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转开眼,看到房间的布局,怔了一下:“我在医院?”
房间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设备,弥漫着陌生的药水味,但是地上仍然铺着细密绵厚的地毯,上面印着酒店的标志,他又低头看自己的手,手上已经有几个针孔了。
“还在酒店。
”谷雨霖说,“你睡了三天了,感觉怎么样?”
陈酒脑子有点懵,说:“还好。
”
他说:“我手机呢?”
他习惯把手机放在床边,有事情可以直接看,但是现在床边什么也没有。
陈酒微微皱眉,到处找手机。
正找着,陈酒的手被另一双手扣住:“你不要命了?你还在打吊针。
”
谷雨霖几乎是咬着牙说:“你要找谁?陆非果吗?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
“他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陈酒说,陆非果如果走了,他还怎么联系陆非因?他连陆非因的微信都没加上。
谷雨霖听着陈酒笃定的语气,仿佛确定陆非果不会和他什么都不说就一走了之,这种信任感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他的心里骤然涌上了一股怒气,但并不是完全的怒意,还充斥着这几天在病床前对陈酒的担心,对陆非果的嫉妒,和一股无从发泄的委屈。
陆非果才和你认识多久,你就已经这么信任他了?
我和你认识多久,最后却是被你毫不留情地丢掉。
谷雨霖捏住陈酒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和自己对视。
这么久了,陈酒甚至没有正眼看过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就去找他的手机。
谁都比他重要。
陈家出事的时候,他也没有来求过他,铁骨铮铮,好,真好。
“陆非因有钱,我也有,陆非果有颜,我也有。
”谷雨霖气息不稳,“为什么你喜欢谁,都不肯喜欢我?”
他用力不小,很快,陈酒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