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陈酒略微吃痛地皱了下眉。
谷雨霖松开了手,冷笑:“我在你心里,永远什么都不是,是么?”
陈酒并未说话,他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谷雨霖爱得太热烈,但这种爱是陈酒无法体会的,他不喜欢男人,更别说是被迫接受这种疯狂的爱意。
“我只当你是朋友,朋友是不能变成恋人的。
”陈酒叹口气,“就做朋友不好吗?”
谷雨霖扯起了嘴角:“我是朋友,但是陆非果可以不是,凭什么?”
“他也只是我的朋友。
”陈酒说。
“可以接吻的朋友吗?”谷雨霖嘲道,“原来你还是这样,来者不拒,谁都可以。
”
“你知道,不是谁都可以成为恋人,你和我不合适。
”陈酒认真劝道,“肯定会有真心喜欢你的人,而这个人不是我。
”
“可惜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说这种话。
”谷雨霖冷冷道,“你无权无势,陆非因在外面到处找你,除了我,你还能找谁?找陆非果吗?他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等过几年之后早就有新的女朋友了,谁会记得你。
”
陈酒看着他,忽地问:“我们当朋友的时候,你不快乐吗?”
“你喜欢我的时候,高兴过吗?”
“答案是没有,对吧。
”
“你并不喜欢我,你只是喜欢有人关心你,而我是第一个,所以你误以为你喜欢我。
”陈酒轻声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
“来不及了,陈酒。
”谷雨霖骤然起身,因为陈酒的话而手指攥紧,“从那天晚上你和我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
谷雨霖离开了。
陈酒揉了揉太阳穴,他一个单身狗,还要在这里处理感情问题,是不是太难为他了?
谷雨霖着实是很难缠,也难怪后期会做出这种事情。
长期活在黑暗里的人,遇到了一束光,就会不顾一切地抓住,不管光是否愿意。
而光离开的那一刻,就引爆了不可触碰的按钮。
谷雨霖一向是以绅士形象对外的,可是刚才,他的衣领皱巴巴的,头发也很凌乱,眼底还有淡青色的黑眼圈,怕是他睡了多久,谷雨霖就陪了他多久。
然后等他醒了,便开始了一场言语交锋,谁也不先认输,宁愿将自己的付出和委屈藏在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