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他妈安静了好久,久到初阳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断气,因为他从下楼到现在都只吊着一口气,等待答案的一口气,要是这个答案不如意,他一定会当场死掉。
“好。
”
初阳:“……”
他终于敢大声喘出来。
好——一个好像被逼迫出来的答案,但够了,真的够了。
他真怕面对这乱七八糟的一切,只要有一个确定的方向标在他前方摆着,他就不会走上歪道。
他只喜欢明来,慕容衾知道,他自己知道,所有人应该也都知道。
他一定不会走歪的。
接下来的课和小考以及与同学们分组做的测试什么的都没有因为初阳更加集中注意力而转好,他之前在实验这一块儿挺欠缺,学校虽然组织了辅导班,但因为刚建校,什么设备都没准备充分,实验课一直耽搁下来。
一个月过去,他非常泄气,因为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就真的可能只会到省级奖这儿了。
他一边安慰自己还是高一一边又怨恨自己为什么才是高一?
而他这位学霸同伴即使排在了他后面也依然没有为他们的处境忧心,他真的好像就只是随便来玩一下,一切以开心为主。
只要遇到让自己不开心的了,主动避让开就好,就像那天晚上那件事,明明都坦白了,但张阅宁就是有本事把它当做一团乱纸一扔就没了。
而他为自己那天晚上的冲动和总是被比拼下来的成绩烦躁,一天天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到妈妈又一次拿着瓷片刺进自己的颈部,鲜血飙得整个病房都是。
那时候是冬天,飘雪纷飞,他整个世界陷入茫茫一片,他拼了命地奔跑着去买妈妈哭着喊着要了几天的蓝绣球。
但冬天不盛开绣球,人间也不留念他母亲。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