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阳坐到床上,接过他递去的可乐,有气无力地拉开拉环,气泡迅速蹿了出来,漫过瓶沿,簌簌簌地冲着他的双手滚下去。
张阅宁立即从桌上抽纸盒里抽出一把纸巾,要去帮他擦。
被成绩打击的初阳还心不在焉的,都没站起来,只是盯着张阅宁触碰上来的左擦右擦都好像不太熟练……等等,他好像很紧张?
初阳抬眸看向张阅宁,看到他脸上着急忙慌的绯色。
他神经倏然一下蹦跳,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他像碰了什么炸弹似地跳起来,跳得远远的,目瞪口呆地望着张阅宁。
手上的可乐气泡还在“滋滋”响着,他们之间却忽然一片死寂。
两个人就这样看了好几秒,张阅宁先躲开了眼神,把那堆染了色的白纸扔进垃圾桶,在桌前坐下,开口时又恢复了平日的随和语气:“你倒是说说你化学为什么那么差?”
既然对方绕开了,初阳才不会再神经地跳回去,自然接下小学霸的话口:“我初中的那个化学老师是个很矮的小老头,也不算老,就五十来岁,上课的时候……”他顿了顿,手上捏紧,眸子转向阳台外,“很猥琐,上着上着课会脱衣服。
”
张阅宁:“……”
一个“操”字的音只发了一半。
“当时我同桌特别讨厌他,因为他老是叫她去做题,你知道紫业学生多,我们初中部又是在老校区,教室特别窄,我们坐最后一排,她要上去做题就得从过道挤半天。
一开始我还没意识到这位化学老师什么意思,直到有一天苏婷婷和我说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化学老师要转学。
”
“苏婷婷为什么会和你说?”
“我是她同桌。
”
“只是同桌吗?”
初阳沉默,手上的可乐气泡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是他感觉手心手背都一股黏劲儿,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