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多,暴雨闪电频繁出没在山间,宣赢种的瓜果遭了殃,原本蔫儿巴巴的没几颗,几场雨下来,全军覆没。
没过几天,门前的野草疯长起来,嫩生生的好不喜人,宣赢蹲在一旁处理夭折的果殃,心内感慨,看来自己不擅长种正经东西,以后就养草了。
从房间取出相机,蹲在地下拍几张死透了的果殃,又拍几张生机勃勃的野草,回过头来切进了杨如晤的聊天框。
这个动作宣赢经常做,但一次都没发出去过。
他害怕看到红色的感叹号,也害怕听见杨如晤粗重的呼吸声,他承认自己自私胆怯,只会掩耳盗铃,一次又一次地发出不被回复的信件。
杨如晤在做什么?这个问题伴随着每一个安静的夜晚。
端午节时宣赢下山将挑选出来的照片洗了出来,连同日常的信件送去了邮局,回来顺到去山庄内要了包粽子的材料,准备晚上亲自动手。
返回时来没走一半,忽然又下起了雨,幸好没打雷,也幸好山间枝叶茂盛,宣赢抱着食材一路奔回房间,门一开,被房内的光猛刺了下眼。
窗外阳光正盛,一场太阳雨反而激发了光线的饱和度,房间被灿烂的金色笼罩,宣赢放下东西,走到那面玻璃墙处。
光线将他的面孔与眼睛均染成了金黄色,微薄的潮气在玻璃上氤氲,远处风景辽阔,依稀可见山脚下袅袅人烟,宣赢将手慢慢放在上面,忽然泪如雨下。
爱意教会他该如何取舍,忏悔教会他愧疚与悲喜,心底的某个地方好像悄然地清明起来,就如雨下的光线,愈发灿烂。
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思念的味道,五分苦涩,五分甜蜜,想那个人,又恨那个人。
干嘛不回复.....宣赢没道理地责问。
雨势停歇半晌,夜晚又下起来,太阳早已落山,宣赢坐在窗边,闻着透进来的雨汽,脑海无意识地不断闪现过去的画面。
这些画面很碎,彷佛是将记忆分隔成不连贯或者不真实的碎片,阮扬对他说过,这样的症状发生在他身上并不奇怪。
宣赢一边无意识地回忆,一边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