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攥起了手,下一秒又被杨如晤严肃制止:“手不想要了?”
他将病床调整到合适的角度,宣赢还没喘口气,杨如晤端来一杯水,将吸管送到他唇边:“先喝口水。
”
宣赢用舌尖将吸管抵出去,张了张嘴,哑涩地说了一句:“我想上厕所。
”
几步路的距离,宣赢走的摇摇欲坠,杨如晤在背后抱住他,半推半抱送进卫生间后也没走,掌心在他小腹蹭过,直接勾开了他的裤腰。
男人胸膛一片温暖,宣赢浑身无力,任由自己靠在他怀里,解决完,杨如晤用原来的姿势将他送回病床,又把吸管塞进他唇边。
水温适宜,宣赢喝完,靠在床头笑的气喘吁吁:“这就伺候上我了?”
杨如晤没说话,半晌,他握住宣赢的手腕:“我都知道了。
”
下一瞬,宣赢的眼神僵住,随后快速地变换了好几种情绪,直到最后,醒来之后故作的坚强褪下去,他竟可怜且可悲地解释说:“周决明只是打我,没有....没有...别的,我很干净。
”
话落,杨如晤那颗冷硬的心脏被扎了一个血淋淋的洞出来。
第96章
如果可以,宣赢这辈子都不想回忆那段阴暗的时光,可是杨如晤太好了,宣赢不想他在得知一切之后对他产生其他的误会。
这份情绪自卑且偏执,宣赢很明白这些年自己在沈家的所有人的关爱下长出了新的血肉,然而内心深处的腐烂一直沤在那里。
面上看起来如何风光,心底始终是空的,但灵魂扭曲着不许他弯下头颅,后来他渐渐学会了沈家兄弟的行事风格,如同狐假虎威,在沈家的庇护下猖狂嚣张待人。
外界对此不敢多言一句,他们恭维应和,不会有半分违逆,就连沈休也颇多迁就,许他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地满足他一切要求。
唯有杨如晤,敢来摸他逆鳞之下的懦弱。
错了要道歉,话要明白地说,杨如晤一点点地引导他勇敢地回视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