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我不是故意的。
”
平心而论,思嘉没打算让他死那么早,她只不过在他去夜店前和对方通过电话,说自己度假时落枕了,现在脖子好痛。
哪知道那家伙喝醉酒后为了不让自己落枕,特意趴在方向盘上睡,结果睡得太死,从方向盘滑下,最后体位性窒息死亡。
俞荷生看着思嘉,发现自己如今才算彻底了解她。
欲望之光托生到甜美的皮囊,所以要做天生的坏种,把罪恶推至无辜,令其罪更昭然若揭。
她是个完美的小姑娘,用诗与歌装掩了残酷,把一切予以美的比喻,仿佛是爱神引她走向杀戮场。
而思嘉无疑是熟练的猎手,每个她爱上的男人都沦为枪下猎物,她可以娇纵,也可唯诺,血浆和眼泪同等诱人。
小姑娘吻过叔叔的脸颊,捏造出手下亡魂的死因,俞荷生猜想许多年后或许思嘉也会在他的葬礼上这样告知客人,那时她会创造出一个更好的理由。
“没有人能指责爱。
”
最后,热爱童话的思嘉如是说。
群/12249?整理.221-4-1: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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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荷生忘了自己是如何离开的。
他木然地站在公交站台上等车,等了好几班才等到自己要搭的那班,随便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
头侧着,面对那半身高的玻璃窗,映出不甚模糊的自己,思嘉买的须后水味道还没散去,在闷热的车厢里与复杂的人味儿混合,公交车走走停停,这一切都令他作呕。
黑色的裤子上还沾着几根白色毛发,他用手拍了拍,没拍掉,又捻起来,借明暗交错的路灯细看,要么是自己的白发,要么是小狗的毛,后者可能性大一些,萨摩耶真的太爱掉毛了。
他出门前原本是想带小狗一起离去的,刚准备去抱它,小狗一骨碌窜到思嘉身边,他不便去思嘉脚边捉狗,只好尴尬地站在一旁呼唤小狗过去。
喊了半天,小狗对他依旧是爱答不理的态度,畜生哪懂什么是分别,还以为俞荷生是同它闹着玩的,故意躲在思嘉那里不肯走。
最后还是思嘉打破了尴尬:“我有给小狗预约做绝育手术。
叔叔要是没时间照顾小狗的话,我可以管它。
如果叔叔想要留着小狗,那等它做完手术之后我再把它送到叔叔家里。
”
俞荷生不知道狗还可以做绝育手术,有些讶异:“它还那么小,就要做绝育了么?”
“嗯,在第一次发情前做绝育对小狗风险最小,恢复得也快。
”
这样倒显得是俞荷生无知了,他左手紧捏住右手拇指,双手紧紧纠缠在一起,不安地放在身前:“......那你先带它去做,手术费,我会转给你的。
”
思嘉显然没把这点钱放在心上,但为了照顾俞荷生的自尊心,她并没有多说什么,笑盈盈地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