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上说自己很健康,但他的力气的确大不如前了,更不用提其他的症状。
他想,这大概只是不影响身体的一些后遗症,就像思嘉喝了奶茶之后就会睡不着一样,其实是无关紧要的。
2
思嘉好买东西,把俞荷生家里堆得满满当当,于是时不时就需要俞荷生帮她搬一些回思嘉自己的家中。
久而久之,俞荷生去思嘉家里也去习惯了,少了拘谨,思嘉的母亲也一直不在家,俞荷生甚至担任起打扫房间的工作。
小姑娘坐在床上涂脚指甲,难得安静一会儿。
这次是浅紫色的甲油,思嘉涂得小心翼翼,生怕沾到床单。
俞荷生的手指抖得厉害,干不了这样的细活,只能帮她整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暗自有些纳闷,那么小一张脸,够涂那么多东西吗?
他问思嘉,思嘉笑了笑,报菜名似得念出各种护肤品的名字,早上涂什么晚上抹什么,俞荷生深感护肤也是一门学问。
整理完梳妆台,他无事可做,看思嘉泛红的脚趾微微蜷着,小姑娘神情认真得像在完成一台手术,令俞荷生不敢出声惊扰。
书架上摆着各类书本,目光扫过繁杂的书名,最后落在一本没有名字的书上,他抽出来,才发现这是一本相册,又是粉色的封壳,上面贴了猫咪贴纸,有蜡笔留下的稚嫩笔迹。
擅自打开未免失礼,俞荷生没忘记上次看到思嘉身份证时小姑娘的过度反应,于是他带着相册走到思嘉身边:“我可以看吗?”
也许是俞荷生的突然出声吓到了思嘉,她小脚趾的指甲油涂歪了,浅紫色的甲油在脚背画出一道斜杠。
思嘉心里不合时宜地冒出比喻,这是一道浅紫色的疤。
小姑娘连伤疤都是童真的,伤口处会冒出的不是鲜血,是甜到会蛀牙的糖果。
俞荷生替她拿卸甲巾,捧起她的脚擦拭。
他的手那么大,思嘉的脚在他掌心上显得小小的,小姑娘沉默了一会儿,看俞荷生擦去她紫色的疤。
“不好意思,刚刚吓到你了。
”
思嘉很大度,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没关系,叔叔想看就看吧,那是我小时候的相册。
不过我以前不可爱,叔叔不准嫌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