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哲攥着轻杖的手指，骨节泛白。
季清伶再也冷静不了，“阿铮，你说什么？”
程家大伯脸色青白相加，“阿铮，我没听错吧，你还要发声明说宋韵是你的女人？”
男人掀眸，“至少有人问我，我不会否认。
”
宋韵在一片混沌中，想要开口说什么，喉咙却像被铁钳狠狠扼住，生生发不出一个音节。
四目相对，他眼中的诚意包裹着她，宋韵终于有一种被正视、被承认的感觉。
她不再是见不得光的。
程亦铮沙哑出声，“冷秋，先送宋小姐回去。
”
大伯和四叔犹在震惊之中，唯有程亦哲面上平淡，心中却翻涌着深深的不甘。
季清伶睇程亦铮一眼，“你跟我上来。
”
卧室内只有母子两人，季清伶连表面的平静都维持不了，“你疯了？她是你堂妹！”
程亦铮漫不经心，“我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她早已不在程家族谱，母亲也不必枉费心机去认干女儿。
”他左右活动脖子，轻哂了声，没给季清伶留面子，“母亲还是不够了解我，您就算给我认了干妈，是我喜欢的女人，我也敢要！”
“你混账！”季清伶恼了，“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污言秽语会毁了你，不是当上家主就高枕无忧，几房可以联合起来对抗你！”
“那就让他们联手好了。
”程亦铮眼里寒浸浸的，“爷爷不过公布财产给宋韵一部分，他们就搞出这么大的动作，人性冷酷至此！还有您，我不查阿甘，您就当我不知道是您的手笔，照片的事也跟您脱不了干系吧。
”
程亦铮语气寡淡，脸色冷硬，“您的心思我清楚，照片的事引起风波，闹得满城风雨，您再顺水推舟认宋韵做干女儿，让她进族谱，彻底断了我跟她的关系。
”
季清伶抿唇，脸上毫无血色，“我是你母亲，做什么也都是为了你好！”
“就因为您是我母亲，我才一再忍让，当初你动小如，我没说什么，现在要动宋韵，您看到了，这就是我的反应，不是您想要的结果，也怨不得我。
”
程亦铮起身握住门把，背影冷漠，“您真想动宋韵，我翻脸对您没好处。
”他拉开门，迈长腿离开，门扉不轻不重的关上。
这句算是对她的警告了。
季清伶站在原地如坠冰窟，她第一次，心里没底了。
程亦铮坐上红旗轿车时，脸色仍不大好。
冷春在前座欲言又止。
程亦铮睇他一眼，“说。
”
“程先生，华耐家族前财务总监威尔被保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