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昭脸上脏兮兮的,眼下有一块很明显的擦伤,却摇了摇头。
既然两个人目前是安全的,那说明那伙人只是为财,这反而让戚铃兰放心了一点。
阎昭没出生的时候就跟着她吃了一回苦,没想到时隔二十多年又经历一次,好在阎昭长大了,母子俩有个依靠。
阎昭说:“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之后,就没来找过,差不多两个小时。
来的时候,他们虽然把我眼睛蒙住了,但是我能闻到海风的那种味道。
”他看了看没有窗户,昏暗的甚至不能称为房间的地方,“这里很像是海运的货箱。
”
“他会把我们带出海吗?”
黑暗中,戚铃兰抱住自己的孩子,拍了拍他的脑袋,“不用害怕,他们就是为了钱,会没事的。
”
阎昭愣了一下,鼻子和眼眶再次酸涩,咬着牙齿也没忍住哭声。
“……呜,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如果不是我,爸不会进手术室,大哥也不会……不会受伤,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妈妈……”
精神全面崩溃之后又遇到车祸绑架,在戚铃兰没醒来的两个小时,阎昭早已哭过一次,心理上也从怨恨阎守庭转变为怨恨自己。
身边的亲人都因为他出事,极大的负罪感让他无比懊悔,试图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阎昭发现所有的事都可以说得通了。
他是多米诺骨牌倾塌的第一张,他和阎守庭之间的破窗效应,也是他自己亲自造成的。
蝴蝶扇动翅膀的第一道风,是阎守庭腺体的伤口。
阎守庭说的没错,先做错的人是他,他应该为自己做错的事负责。
他不能接受和阎守庭的畸形关系,是因为阎守庭是他哥,而他接受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阎守庭是他哥。
他和阎守庭之间,不该弄成这样的。
戚铃兰轻轻叹口气,问:“你和你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阎昭不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