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们又知道他的什么呢。
麻木地看着秦观,他对自己出口的话根本没有意识:“你要怎么觉得就怎么觉得吧。
”
永远都是被这种东西结束,这种可恶的、残忍的、所谓的“心知肚明”。
咣地一声巨响,静静站立的青年忽然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垃圾桶。
他刚来得及浑身一颤,下巴便被人自上而下地攫住了,男人的声音渗透了冰冷的怒意,通过指尖活生生地表达出来,都快要拽脱他下颌的骨骼。
“在这之前,还是好好想一下……怎么才能让我不要这么火大。
”
每次都是这样,人人都来质问他,好像他天生就是命贱,是个该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货色。
冷冷抓住男人的手腕,他微微眯起眼:“既然都不是认真的,你有什么地方值得火大?”
“认真?对谁?你这样的?”秦观咬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因怒火蓬勃而导致口不择言:“不好意思,你还够不上资格。
”
“早就料到了。
”不甘示弱地勾起唇,洛绎生生忍下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大家都是出来玩的。
既然玩,就他妈给我玩得起!”
“处心积虑地接近我,就是为了找点刺激吧,嗯?”秦观猛地松开手,居高临下冷睨着他:“你对乐队又有几分是认真的?看你挥金如土的那个样子,不会也是个心血来潮的大少爷吧?出身高贵,父母又没空闲管你……所以你来找我们这些底层人士……方便体验生活?”
“说够没有!”气得浑身发冷地挥出去一拳,洛绎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么看我的人满街都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秦观没有防备,被他软绵绵挥出来的拳头打中面颊,登时侧到一边去。
一晚上的空腹感逆流而上,少年再也忍不住,跌跌撞撞扶住身后的标杆,一股脑儿把喉咙口的酸水全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