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了一句。
秦观斜眼看向他。
他只觉得自己的牙床都快要被咬出血来,却还要专注于面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带笑说这种话来:“对什么事都不会上心,玩了就扔……也没有所谓的私人感情……这些,你最知道的,是吧?”
“大概吧。
”男人淡淡笑着回过身去:“不得不说,在定力这方面,我比不过你。
”
“是喔……不光没有你,没有任何一个人,我都能活得很好。
”笑容在脸上僵成一滩虚假的粉末,简直快到极限:“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
秦观站在旁边一语不发,深黑色的双眸里,微微眯起一丝危险的黯沉。
18
之后那个人怎样告辞、怎样离开,在脑海里都是乱糟糟的一团。
谁说两年足够击溃记忆最后的防线,谁说感情这种东西,是会被时光越冲越淡……
如果这样的话,一直舍不得摘下来的尾戒,又算什么呢?
如果只是为了证明曾经的心动,在海滩边下意识地接近与那个人长得相似的秦观,又算什么呢?
顿时觉得自己悲哀到无药可救。
……真是差劲到家了。
顺着路灯边的标杆慢慢滑坐到地上,少年金色的头发凌乱地搭在细瘦臂弯上。
耳垂上银色的挂饰,因为身体的挪移而细微地抖动开去。
空无一人的街道里,迎头罩下来的阴影感特别分明……他心底一惊缓缓抬头,一直沉默着的秦观,已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的眼前。
“……不准备解释一下?”他从没听过男人如此冷淡的声音,好像穿透了纷飞的大雪,把什么都冻结得干净。
“解释什么?”他不禁又悲凉又好笑:“你都看到了,我就是他说的这种人。
”
秦观深吸一口气,淡淡垂眼看向他。
那眼神让他觉得讽刺……每个人都自以为是地觉得了解了他,看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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