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乔亥看看这沈记酒肆,之前实在预想不到,命运会与这么一间酒肆系连在一起。
若成,大王登基后,论功行赏,自己自然是高官厚禄,风光无两,若不成……乔亥饮一口酒,左右已经这么大年岁,也不算早亡了。
乔亥又想起赵王四子李棫来,不由得皱起眉头……
一个穿着颇为富贵的年轻人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豪仆。
管事的忙上前招呼。
年轻郎君一边往二楼走,一边笑道:“祝鼎宴当日,你们给我留个大大的雅间。
虽非今科士子,某和友朋们却也愿意见识见识这样的盛会。
”
管事笑道:“那今日郎君便选定一间吧。
剩下的雅间不多了,已经订出去了六间,只还有三间。
”
年轻郎君皱眉,似有意似无意地看一眼那个穿破旧道袍的身影,“人这般多吗?”
“瞧郎君说的,这样的盛会,谁不想看看?到时候长绢题名……”管事陪着年轻郎君上了二楼。
乔亥又饮一口酒,三间……倒也够了。
这种事从来讲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皇帝微服出来,身边也不会带很多人。
门口儿,沈记的小娘子和花糕邵家那位郎君一起进来。
经过身边时,乔亥听得那邵郎君正笑道“我看了账本子,兴许啊,明年你就能买上渭水边儿的别业了。
”
小娘子笑嘻嘻地道:“渭水边的蒲菜好,到时候采最鲜嫩的,做奶汤蒲菜……”
乔亥笑一下。
时间在各方人马的掐算筹划中过得飞快,祝鼎宴的日子终于到了。
士子们果真来了不少,酒肆内外又有好些凑热闹的普通食客,长安百姓对这种风雅的热闹,从来都很有兴趣。
秦管事亲自伺候笔墨。
士子们踌躇满志地在酒肆外壁挂的长绢上题名,在管事的祝福和众人瞩目中,走进酒肆去。
掐着吉时,秦管事说两句开场的话,便把场子交给士子们提前推选出来的才高德劭之士。
这位德行如何不知道,才气却着实有,先叙事、又歌咏地说起来,字字珠玑,炳炳烺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