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隐约的嘶吼，像是某种惨烈的低吼，又像是人被活活灼烧时撕裂喉咙的哀鸣。
她的指尖颤了一下，转而紧握。
刚才还在燃烧的山道忽然沉寂。
火熄了，却像是沉入了某个更深的地底。
空气也变得灼热又压抑。
她忽然嗅到一种熟悉的气息，不是普通的焚火之气，是墨九身上的，那种独属于他修炼火系功法时所散发出的炽热。
“……是他。
”她低声道，猛地起身。
当从缝隙中看到墨九的身影，下一瞬，她冲出藏身的灌木，正欲开口，却忽地整个人被一道熟悉的力道接住，狠狠地抱进怀里。
那是墨九。
他的气息烫得像炽焰，整个人的袍角还残留着灼烧的火痕，手臂更是满是血色裂纹。
他紧紧地抱着她，手臂的力道大到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第一百零七章她是他的药
“墨九？”她愣住，感觉到他怀抱里剧烈的颤抖。
他没有立刻说话。
他低着头，额发垂落遮住了眼，只有极压抑的喘息。
方羽心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通红，像是被血染过，瞳孔边缘浮着一圈深色的赤芒，仿佛被火焰蚕食了神智。
“你怎么了？”她伸手摸上他的脸，“你……不对劲。
”
他像是强行稳住自己，只用力闭了闭眼，然后低哑地道，“我没事。
”
“我……需要去蛊寨。
”他嗓音低得像是从喉咙里撕出来的。
“千年玄蛊，”他哑声开口，“我……必须要。
”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身子越来越烫，像是下一刻就要烧起来。
“你眼睛很红。
”她急了，声音在颤。
墨九却只是抱着她，低头埋进她颈窝。
“别问。
”他声音低沉而疲惫，像是压抑着极大的痛楚。
“我没事……但你不能离开我。
”
他像是怕她听见，又像是怕自己说不出口，语气几乎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