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一沉默,秦一隅就会想办法挑起话题。
但这么做的理由,南乙不明白。
“什么事?”
“上次你说,过了第?一赛段就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秦一隅用?掌根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盯着南乙,面带微笑,“你现在可?以说了。
”
南乙闭了闭眼,微弱的月光将他的面色照得苍白,他盯着秦一隅脸上的笑容,感觉有些熟悉。
他好?像在可?怜自己,就像他中学时会可?怜那个被人欺负的孩子。
“现在?”
他本意是不希望从?秦一隅的脸上再度看到这种?表情的,可?某个瞬间,南乙又觉得,能攥住这颗飘忽不定的心,好?像也挺有趣。
“嗯,我太好?奇了,现在就想听。
”
秦一隅望着他,眼中没有其他任何人。
舐伤口
其实在很久之前,南乙就想象过,假如要向秦一隅告知自己找到他的过程,应该从何开始,如何展开,是坦白一切还是编造谎言……毕竟这真的很漫长,也很偏执。
他像个疯子想尽一切办法搜寻这个人的痕迹,无孔不入地钻进每一条和秦一隅有关的缝隙,查找他的行踪。
这是很不正常的吧,但他的确这么做了。
很多种方案,很多种说法,在脑子里周旋了许久,可真到了这时候,那?些反反复复修改过的腹稿,又全都烟消云散。
他望着秦一隅的眼睛,竟然?会?有些发酸。
可怕的是,他竟然?有想对眼前这个人和盘托出的欲望,不在乎自己的计划是否会?受阻、或是被破坏。
这简直就像是要把缝好埋在肚子里的伤都翻出来,无偿邀请对方观看,至于那?些淌了一地的内脏和血肉还能不能回到原位,能不能长好,不要紧。
谁让这人是秦一隅。
“我……”南乙垂下眼,指尖轻轻地敲在石桌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