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只跟着旋律线张嘴,这样担当主唱位也不是不行。
”严霁说着,看向南乙,“但你不是啊,如果要为了弹唱,牺牲你的技术,我反而觉得非常可惜。
”
这话完全出自肺腑。
他见识过南乙强到惊人的器乐技术,和扎实的律动感,那是能稳住一整个乐队的必胜法门。
要在保持这种演奏水平的同时,压着旋律线唱歌,和周伯通左右手互博有什么区别?
南乙的表情始终很淡,但很认真听他说完,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开口:“这样,我们先试试。
”
但当他们正式地开始第一次排练,或者说,当南乙开口、进行贝斯弹唱的瞬间,严霁就明白,“试试”这种说法太自谦了。
这根本不是“试试”,是在拥有极高天赋的同时,练习过无数次的结果。
打从第一次见面,严霁就感觉这小孩儿很不一样,眼神很定,人很独,凡事说三分留七分,总有事要去做,没一刻闲下来过。
他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里面堆着一块又一块坚的秘密。
海选现场
张子杰这段时间过得格外蛋。
没考上大学的他,本指望借陈韫的关系捞个体面工作,谁成想,对方压根没这心,只是偶尔从指头缝里漏点儿好处。
如今他只能在亲爹的修车店帮忙,偶尔跟着陈韫混进上流场所,运气好的时候,还能和三线小明星在一个卡座推杯换盏,生活也算滋润。
可最近,麻烦却接连不断。
最开始是个来修摩托车的大哥,看着就彪,不好招惹。
对方声称车没修好,带了几个人高马大的来扯皮,张子杰只能破财消灾。
可后来,类似的事接二连三,还都是修摩托车的,一言不合就动手,没一个怕事儿的,格外摧残身心。
他焦虑无比,看见骑摩托车的都犯怵,恨不得找个菩萨拜拜。
“我受不了了,这帮老炮儿是打哪儿来的?没完没了了!”
才骂了两句,一通电话打来,张子杰一瞅,立刻毕恭毕敬接通:“喂?杨哥啊,你好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