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椅子上,十指扣在他颈后,头轻轻仰起。
钟业垂下头,两手撑在两侧扶手上,二人鼻尖彼此交错的瞬间,让他想起在石滑梯的那个下午,他想亲她。
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苦涩,季语推开他,他笑着抹掉她唇瓣上的白霜,问:“不生气了好不好?”
季语不过不想他过于沉浸在自责的情绪中,没想到对方以为自己生气,于是顺势“哼”了一声,转身坐好,对着镜子把脸上的棕榄霜抹均匀,见钟业倚坐在梳妆台上,边拿起圆罐,边说:“下次你要再啰嗦,信不信我成罐棕榄霜灌你嘴里,毒哑你。
”
钟业挑了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地问:“我啰嗦吗?”
“是啊,烦死我啦,”她笑着睨了他一眼,打趣的语气叫了他一声,“阿叔”
钟业低声笑了笑,问:“饿吗?”
季语点了点头,透过窗帘缝瞥见外头照进来的月光,“不过这个钟数也没什么可以食的......”
她想了想,突然说:“对了,还有蛋糕。
”
这是个两房的套间,张嘉妍在对房休息,所以季语出去切蛋糕的时候,动作尽可能的慢和轻,只是她端着两块蛋糕,垫着脚尖偷偷摸摸回房的样子,把钟业逗得忍俊不禁。
季语真的想堵住他的嘴,叉子挑起一大块黑森林蛋糕递他嘴边,他却罕见地摇头拒绝,“你食。
”
季语很饿,没嚼几下就吞下去,险些噎到,她准备吃第二口时不经意地问:“你不饿吗?”
他顿了顿,说:“我......从来不食蛋糕。
”
“过生日时......”季语没说完,就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看到钟业不自然的笑容,她放下叉子,微笑着说,“食寿包也可以啊。
”
“你饿了就食多点,没事的。
”钟业捏起叉子喂季语一口,低头看了蛋糕一眼,说,“我也从不过生日。
”
才吃了没几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张嘉妍也吵醒了,钟业从门镜看来者时,张嘉妍正揉着睡眼要打哈欠,被季语拉到一边,捂住了嘴。
钟业看了一眼,就准备开门,还转头跟季语说:“放心,是阿庆。
”
阿庆急匆匆进来,向季语笑着点了点头,便对钟业说:“螺头找到天晶被关的那间厂房,观察了一日,四,五个马仔轮番看守,一午一晚换一次更。
”
张嘉妍听得一头雾水,连阿庆是谁都不知道,敌不住好奇,问道:“螺头和天晶是什么人?”
她对着阿庆问的,对方显然听到了,因为他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却没答她。
季语自然知道阿庆的态度从何而来,她将气恼的张嘉妍拖进房,剔除掉那些多知无益的部分,大抵解释了他们的关系。
由此,张嘉妍总算明白,季语明明这么讨厌她哥,却要对他言听计从,完全不反抗。
几人坐在沙发上,再次看到阿庆,张嘉妍明显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听到什么不懂的,也不插嘴,就静静坐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