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客为主气笑,“你看清楚,这是我家。
”
张泽衡坐起身,慵懒地吁了一口气,季婷别过头,余光瞥了一眼,抿了抿唇,立刻转身离开,关门前催促:“爽手点,时间不多,他们一醒就麻烦了。
”
张泽衡在季婷走后又缓了一会,不紧不慢带上眼镜,手往下摸了摸,指腹黏黏稠稠,印证某些事应已发生,看了眼没有知觉的季语,试着回忆昨晚细节,隐约片段闪过,但他总感觉有些......
不真实。
简单冲洗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张泽衡注意到,季语右腰压着的床单下,有几滴暗红。
季语趴睡着,张泽衡坐到床边,顺着她的背脊来回抚了几下。
可惜,第一次,看不到她在身下,哭喊着求饶。
其实,他更爱看她强撑着不出声,被欲生欲死的表情出卖的样子。
有些遗憾,但他依然勾着嘴角,得意地笑了笑。
该是他的,总归跑不掉,逃不了。
陈晋荣好吃懒做,看图讲故事的本领却是大师级,每日起床,看一眼地上女装款式,床伴的来处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删删减减,又是段感人肺腑的一夜情书。
他醒来,伸懒腰前就忍不住揭晓,往地上望,居然什么都没有。
金鱼记忆令他的记忆日日在睡前归零,陈晋荣不可置信地扫视房间,惊讶发现,季语就睡在身边,超高难度的题目,他拒不作答,季语为什么到他的床上,想不通,那就不想。
美人在侧,他要节省脑细胞,截断血液供流至大脑,极乐主义者,这时才紧遵儒家思想,时不我待,珍惜光阴。
指尖刚触碰到女人绒发,季语警惕弹坐起,一手拢紧身下薄被,一手扯过真丝浴袍遮于胸前,惊恐地望着陈晋荣,不免俗套地问出:“姐夫,你点解会在这里?”
陈晋荣轻佻一笑,又学着季语的语气,装作无辜地反问:“妹妹,你又点解会在躺在
他加重音,“我张床上?”
他不屑地看着季语,“以为你有几英姿飒爽,没想到开心完也是问些蠢到没人有的问题。
”
陈晋荣觉着没瘾,瞬间困意上头,重新躺下补觉,“想走你就走,顺手拉上窗帘,我睡觉不喜光。
”
季语垂头没作声,过了一会,发出低低的、破碎的抽泣声,夹杂着断断续续的鼻音。
陈晋荣折过脑后枕头捂着耳朵,没想到季语的哭声越来越急促、大声,他烦躁地“嘶”了一声,坐起转身就要举高手,巴掌未落,就听见
“陈晋荣,你不是人”
季婷冲进房间,精准定位在他左脸落下巴掌,醉酒后遗症让陈晋荣脸上红印肿胀生疼,仍没理解到季婷是几时吃了熊心豹胆,居然毫不犹豫又补了一巴掌,这下两边脸对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