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季婷在房前敲了好一阵门,又等了半天,一点响声都没有,推门进去一看,凌乱不堪的被单搅成一团缠在两人腿间腰上,季语依旧无意识,张泽衡好不到哪里去,也睡得很沉。
“张泽衡,你醒一下。
”季婷从一丝不挂的男女身上挪过眼,推着张泽衡唤醒他,力道越来越大,就在她弯腰,手掌贴上他的脸,要拍打的时候,张泽衡倒吸了一口气,醒过来了。
季婷忙收回手,张泽衡不明所以,蹙眉问道:“你在做什么?”季婷被这反客为主气笑,“你看清楚,这是我家。
”张泽衡坐起身,慵懒地吁了一口气,季婷别过头,余光瞥了一眼,抿了抿唇,立刻转身离开,关门前催促:“爽手点,时间不多,他们一醒就麻烦了。
”张泽衡在季婷走后又缓了一会,不紧不慢带上眼镜,手往下摸了摸,指腹黏黏稠稠,印证某些事应已发生,看了眼没有知觉的季语,试着回忆昨晚细节,隐约片段闪过,但他总感觉有些......不真实。
简单冲洗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张泽衡注意到,季语右腰压着的床单下,有几滴暗红。
季语趴睡着,张泽衡坐到床边,顺着她…
张泽衡并非初经人事,丰腴有致热情火辣,修长窈窕含苞欲滴,送到怀中的,虽知是逢场作戏露水情缘,他却来者不拒。
是不是雄性本色,他一餐吃到胃壁撑爆饱嗝转调,纸巾抹掉黏糊糊残留,用餐工具不必洗,到头来抱怨食不知味货不对板,但浪费可耻,勉勉强强医肚。
三餐如此,情爱亦然。
厨房中,卧房里,饭桌上,刀俎是他,鱼肉是她。
形形色色,季语是那道顶级鱼生,活切成片,一惊一跳,才叫新鲜,舌尖上的极致享受,凑近嗅闻,湿漉苦涩腥气,搭配辛辣芥末,柔似无形刀,侵入脑髓。
习惯热流暖食的一片地,让人爱透她的鲜活,恨透她的反骨。
那又如何,谁懂她的魅力,是绝不忘记,她从不是一道菜。
张泽衡无从体会,他喝下季语特调的忘忧水,舒缓压力,改善睡眠,无可抗拒地被困意裹挟神智,未入正题,就倒在季语锁骨上。
这一次,日有所思的梦想终于成真,名副其实的梦里想。
早上四点,季婷在房前敲了好一阵门,又等了半天,一点响声都没有,推门进去一看,凌乱不堪的被单搅成一团缠在两人腿间腰上,季语依旧无意识,张泽衡好不到哪里去,也睡得很沉。
“张泽衡,你醒一下。
”
季婷从一丝不挂的男女身上挪过眼,推着张泽衡唤醒他,力道越来越大,就在她弯腰,手掌贴上他的脸,要拍打的时候,张泽衡倒吸了一口气,醒过来了。
季婷忙收回手,张泽衡不明所以,蹙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季婷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