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哼一声,终于忍不住难受得?倒在地?上,喉间腥甜翻涌,她感觉那股刺鼻的血腥气?近乎将?她包裹,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包裹。
眼前的世界也渐渐被这血色模糊,变得?朦胧难辨。
可她却觉得?无比快意。
因为,对方?不过是色厉内荏,被捉了痛处,恼羞成怒罢了。
季淮依旧在愤然言之,“你瞧瞧你如今这副模样,你以为你这样维护季砚,为他做事,他又能?记得?你多久?”
“孤的父皇便是如此,看似情深意重,实则不过是想占有对方?罢了。
”他大声嘲笑她,“待你死后,不出几年?他便会将?你忘得?一干二净,而后,还要纳一群与你眉眼相似的妃嫔,他会寻出无数荒诞借口……”
“眼睛像你,嘴唇像你,笑起来像你……到那时?,就算你下了黄泉也定会满心作呕。
既厌恶他的行径,也唾弃自己曾错付真心,你看你,实在可笑至极!”
说着说着,季淮的语气?却渐渐起了变化,从起初的愤怒激昂,转为深深的怨恨,末了,竟似有一声不甘的哽咽,隐在话?语之间,转瞬即逝。
晏乐萦的确愣了愣,但她忍耐着痛意,不为所动,只道:“我晓得?你恨我,恨我背叛了你,就如昔年?季砚也恨我背叛一样。
”
可她依旧不觉得?她欠了谁。
她是没有信季砚,可季砚也只在最后一刻才向?她透露了那些,他将?感情视作博弈,他想赌她有多爱他,但彼时?她也懵懂无知,甚至她也从未在他口中得?到一句确切的爱。
如此的情意,自然撑不起生离死别的劫难,她还有家人在等待她,不止是她要活命,还有更?多人也要活命。
她更?不欠季淮的,季淮于她而言是全然的胁迫,她恨不得?他死!
“当年?,我未曾给季砚一个交代。
”此刻,她如此麻木道,“如今,倒是能?同你二人一并做个了结。
”
她好像当真怀着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