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然如晏乐萦所料。
她松了口气,心?中却难免生?出?更多的惶恐,这次侥幸没怀,可下?次呢?季砚日日在此……
晏乐萦卧在榻上睐了季砚一眼。
季砚还在听太医回禀,太医说她心?思郁结,还是要多宽心?养神才好……但看着季砚越来越沉的神色,太医又噤了声。
实则谁都心?知肚明,季砚和晏乐萦都正值年?轻又身体康健,若真想怀并非难事,他日日来此,总会有喜讯不单晏乐萦如此想,季砚也?如此想。
最后,季砚道:“退下?吧。
”
说场面话的太医如释重?负,即刻告退。
季砚坐回晏乐萦身边,将她揽进自己怀中,他垂着长眸,缓缓抚摸起她的小腹。
两?人?却是相顾无?言。
春日午间的日光正盛,又不会灼人?,待在殿外用?了午膳,季砚将晏乐萦轻柔抱起带她回殿小憩。
晏乐萦到底受了些惊,排斥的情绪太深,人?便容易一惊一乍,她有些乏,昏沉间,照拂在身上暖洋洋的阳光渐渐褪去,又成了一片阴冷。
骤然,锁链摇晃的声音又将她惊醒,那声音轻微,可落在她眼里却刺耳。
季砚将金链重?新铐在她腕间,见她醒了,微微一顿,“睡吧,朕在这儿守着你睡。
”
如此言说着,他替她将颈上的珍珠璎珞拨弄至一旁,似乎怕碍着她休息。
自来了这里,被他戴上手铐脚铐,应庆送她的那支玉镯自然是容易磕碰到,早早被他取下?。
但这珍珠璎珞却没有被他取走,许是那缀在其?中的红宝石明艳璀璨,每每衬在如雪嫩肤之间,也?会多几分动人?神采。
可晏乐萦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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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因为他的话安心??她反倒困意全无?,看他也?十足烦郁,排斥,怒意再起,用?力推了他一把。
可即便她想去推他,腕上的镣铐却将她的手扯回来,最终也?只推动了一点距离。
“你走!”她只得开口道,“你在这儿我睡不着,离我远点!”
季砚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渐渐沉了下?来。
晏乐萦视若无?睹,闭上了眼,“左右今日也?做不成你想做的事了,这几日你也?不必再来。
”
溫潤的药膏似乎已被吸收了不少,原本紅肿刺痛的感觉也?消去了一些,可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胡作非为怎可能不令她心?生?怒意和抵触?她讨厌时时刻刻被人?占有,被人?掌握,被人?窥视的感觉。
她不想看见季砚,也?不想感受他的视线,无?论是淡漠的,还是炽热的。
倏然间,温热的气息却凑近她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