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避,她偏开头,此?刻他倒是松开了对她手腕的钳制,让她趁机缩回了手。
可?很快他重新倾身压来,将她彻底压制在桌案上?无法起身。
“我没有骗你。
”他道。
季砚拂开她凌乱的青丝,让她得以露出那双清艳的眼眸直视他,“从前我有多爱你,如今就有多恨你。
”
有泪滴落进?如云铺散的乌发?,晏乐萦望着他,眼皮一颤,当?真落了眼泪。
可?季砚瞧着她,神色无澜。
他轻轻拭过她的泪,捧着她的脸,分明是这样温柔如对待情人的动?作,神色却那般阴寒。
“倒是会装可?怜。
”他冷哂,“可?你又忘了,朕在垂死挣扎中?登基,一切拜你所赐,经历过那么多痛苦后,你这点眼泪于朕而言算什么?”
“朕只想?,让你也品尝到这般的痛苦……”季砚的眼神忽然游移了一刻,似乎想?要摈弃掉脑海中?那些年少的回忆,呢喃着,“只会越来越恨你,不会顾忌你想?什么。
”
从前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可?这些伤疤足以将一切摧毁,所有的美好回忆都分崩离析。
晏乐萦闭上?了眼,她的眼皮颤动?了许久,最终艰涩哑声:“其实……你也可?以好好找个人过余生,不必永远陷在仇恨中?,虞黛不就…挺好么?”
季砚一顿,冷眼瞧她:“朕倒是忽略了你惯会拈花惹草,虞黛不过与你见过两回,就惦记着要给你送补品。
”
晏乐萦呼吸一滞。
倒还真试探出了什么。
送补品的事原来虞黛真的提了……但季砚并没有就此?事探过她口风,若非她主动?提起,根本就不知这回事。
难道季砚没有十足把握虞黛是细作?那水月台那日他在试探什么?那也不对啊,若虞黛不是细作,他还有什么理由?把虞黛留在身边?
因为喜欢虞黛?可?她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