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要选这条路,不想?一刀杀了我干脆,不说一切如旧,可?这样一昧强迫,有意?思吗?”
季砚呼吸微滞,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说。
身后似暴风雨前的平静蛰伏,晏乐萦伏在桌案,瞧不清他的神色。
少顷,他也笑了出来,“如何没有意?思?”
言罢,他忽然揽着她将她翻转过来,这般她终于能够直视着他的眼睛,可?如此?突然的转换,让她忍不住腰肢一颤,连足趾都忍不住蜷起,收紧身子呜咽了一声。
季砚的呼吸声也蓦然沉了几分,可?他却没给她喘息的机会,拎着她纤细的腕靠去他锁骨之?上?。
那处是多薄弱的皮肉,划开一点便可?见骨,骨髓连心,痛彻心扉。
可?也是那处,有一道极深的痕,想?必昔年定是皮开肉绽,乃至如今生了粉淡新肉,依旧磨灭不去,宛若蜈蚣盘旋其上?,触目狰狞。
数次晏乐萦攀附着他的脖颈,实则都能触碰到那凸.起的疤痕。
她眼睫微颤,生出一丝浅淡退意?,可?季砚不容她退缩,压着她的掌心拂过他身上?的一道道伤痕。
“感受到了吗?”季砚面无表情问她。
这具原本极富美感与力量的年轻男人躯体,就这样被纵横的伤疤盘布破坏,她的指腹划过他壁垒分明的肌肉,每触碰到一道痕,心里到底忍不住颤动?一下。
这一刻,好似所有脑海中?虚假的臆想?,都抵不过真确的触碰。
这些伤疤是那样真实。
并非是头一次他们如此?坦诚以待,可?这是第一次,晏乐萦在如此?亲密无间的时刻,真真切切瞧明白了他眼底的怨恨。
“从前的季砚早就死了。
”他一字一顿道,“是你亲手杀死了他,是你抛下了他,陷他至此?。
”
晏乐萦忍不住呜咽一声,感受到他越发?愤怒逞凶,她只能努力蜷起身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