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小时候,那个看上去总是生气十足的小丫头,实际又娇又软性子,受了欺负就要赖在他怀里哭天抹泪。
而那时的他……
季砚抬起手,指尖将要触过晏乐萦柔软的乌发,想像少?时那般抚摸着她安慰她。
但想到?守卫回禀的话,最终,他还是抿着唇,只是沉沉不?发一言将她抱了起来。
仿佛这便不?算是安慰。
他将晏乐萦带回了含凉殿。
自玉衡苑到?含凉殿并不?近,一路上乘坐轿辇,晏乐萦都紧紧抱着他,倚在他胸膛上,这个姿势像极了曾经那段青涩时光,只是两人的心境早就不?复当年。
季砚一直抿着唇,直至终于忍不?住,喉结微滚,“晏乐萦,你可知你浑身都是血污?弄脏了朕的衣袍,不?怕受罚么。
”
他不?能再被她抱着,他心想。
他怕他忍不?住,忍不住将这个本该痛恨至极的人揽入怀中,忍不?住如昔年一样温声抚慰她。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不?值得,她不?配他如此。
毕竟此刻,她仍然在做戏。
晏乐萦却没有接话,她安安静静靠在他怀里,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乖得像个精巧的
????
娃娃。
若非是来找她之前已?经得了消息,她并未受伤,季砚恐怕当真会忍不?住去掀看她的伤势,就如在江南的那次一般。
年轻的帝王呼出一口闷气,修长的手搭在轿辇的红木背椅好一会儿,已?有些发酸,他只能将手搭在晏乐萦腰上,无意识拨弄着手上的白?玉扳指。
一会儿后,他忽然感觉胸膛前濡湿了一片,是温热。
晏乐萦哭了。
明明方才抱她出来便没哭了,一路乖乖巧巧,此刻却因他揽住了她,忍不?住又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