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住她,眸色一深。
晏乐萦察觉到腰间的手臂收紧,身子微僵,想摆脱却更是被牢牢摁在他身前,于是干脆忽略。
不过见妙芙还没反应,她再度扬高声线,“妙芙?再抗旨把你送出宫去!”
季砚微顿,被她这副故作严厉的模样逗笑,眼底泛起一丝轻浅涟漪,又很快消弭于无形,只留下冷然。
最终,妙芙只得离开。
晏乐萦松了口气,但很快,横亘腰间的手臂将她的身子锁得更紧,难以忽略。
“陛下……”
“斟酒。
”季砚语气无波,仿佛方才所有都是插曲。
又是如此,最终又是两个人的对峙。
晏乐萦呼出一口气,心想着,只要不提季淮……
只要他不再冷不丁探究这事,她可以曲意逢迎,陪他玩这种今年还如当年的游戏。
莫名地,她就这样被圈在男人的臂弯中,只能艰难抬手,去捞酒壶。
看着她纤细的手腕伸出去,她的手抬得太高,因而有些微颤。
那一瞬,季砚有冲动替她将酒壶拿来。
他心想着,如此细嫩的腕,如此孱弱娇贵,仿佛稍稍提起重物,便会被压折了去。
许多年前,他便如此想,唯恐她受累一点,只想将她捧在手心上。
晏乐萦已将酒壶取了回来。
她在倒酒。
水声泠泠之间,季砚不愿再去看她的眉眼,可看着晶莹菜色,还是鬼使神差地重新执起了象箸。
回想她方才唯恐他下毒的模样,每一道菜都要见他动筷才动,他故意从一道他未吃过的菜里夹了一块,放进她碗中。
晏乐萦果然神色一僵,酒液因此洒出玉杯。
“怕朕下毒?”瞧她如此,他兴致淡下,冷嘲着。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他直接挑起银针递给她,“你自己试罢。
”
晏乐萦非常干脆地接过,丝毫没有避开他的意思,用银针在菜里来回搅弄了一番。
季砚神色莫测地看着她动作,待她长舒一口气后,却冷不丁问:“如此谨慎……那你可知,这酒里又有什么?”
晏乐萦并不打算吃那菜,不过是较劲。
可忽然听他这样说,抬眼看他,觉察出他话里的一丝不对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