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也越发不可掌控。
“别、别这样……”她错愕一瞬,小声嚅嗫着,却被季砚压住毫无反抗之力。
季砚在忍着,在等待,她心知。
他是个比季淮更有耐心的人,他还比季淮更加……
“别这样?”季砚冷嗤,他压低的声线在她听起来晦涩不明,含着几乎看不透的怨意,“旁人能对你做的事,我却做不得。
”
“若当真不喜欢,何来的痕迹?我看,你倒是很喜欢如此。
”
更加冷漠讥嘲的语气在她耳边炸开,身上的感受无法忽视,晏乐萦的脸骤然惨白,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与方才她在心中所想的不同,那个心中温静的少年郎原是已经变得这般乖戾,他的手甚至拨开小衣至她身前。
晏乐萦自然知道自己几乎衣不蔽体,她的脸越发白,但她咬着牙道:“对,我就是喜欢这样。
”
她心知,这或许是一种挑衅。
但她决定赌一把。
果然,季砚的动作顿时停下。
在晏乐萦看不见的角度,季砚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尤其是不断凝注在那道鞭伤上。
他同样瞧不见晏乐萦的脸,只能见美人细弱削瘦的脊背绷紧,水珠顺着她乌黑的发划落,将细细的衣带濡湿,甚至不少水痕浸透了她身侧的薄薄衣料,隐隐能窥见其下更多的春光。
素白小衣,松垮近乎腰侧的玄色外衫,与乱散堆叠的乌发,勾勒成如水墨染成的画卷,却远比水墨更为莹丽生动。
可比起这些,他想到的更多是许多年前,掉进池塘里的那个小姑娘。
她浑身湿透,抱着他娇声哭泣的模样,那时候他们彼此相依,咫尺之距便可汲取对方的温暖。
明明瞧不见她的脸庞,瞧不见她的神色,可他却能想象到这个曾与他相伴过少年时光的人,他曾经捧在心上的小妹妹,此刻是如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