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好…妙芙在追马车,我就想去看看,不小心撞在了车门上,就…就……”
晏乐萦知晓,季砚也认得妙芙。
自儿时就跟在她身边的侍女,比儿时就认识的季砚于她而言更重要。
她陪她熬过生死,度过生命里最痛苦茫然的那一段时刻,是晏乐萦顶好的朋友。
说到这处,晏乐萦难免有些委屈。
若非是受人胁迫,她何必在此处对着一个早已陌生的老情人担惊受怕?失去了最亲近的母亲,还要失去自己最珍视的朋友,或许还要远赴早已没有家的京城。
可她透露出委屈的语气,好像并不能换来季砚的怜惜,青年帝王一言不发,只是眸光仍落在她身上。
晏乐萦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将话补全,“这个淤痕是磕青的,不是别的什么痕迹……”
短暂寂静,唯有雨声涛涛,季砚终于开口。
“说完了么?”
晏乐萦一怔,下意识接道:“说、说完了,解释完了。
”
她以为他听进了解释。
然而下一瞬,男人身上浸染的香骤然席卷而来,过于深沉馥郁的香气,随着他倾身的动作变得极富侵略性。
晏乐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抵着肩头摁回座椅上,一下子动弹不得。
后腰的伤正好撞在木座,她闷哼了一声,蹙起清丽眉尖,“你”
“肩上既然脏了,也擦擦吧。
”
冰凉的语气,男人的吐息对比起来却是温热的,落在她的耳廓边,忍不住叫人起鸡皮疙瘩。
季砚言罢,那张丝帕又落去了她锁骨处,指腹抵着柔薄丝帛,一次次抹捻碾磨,动作越发重。
晏乐萦这次是真感受到疼,淤青是新撞出来的,淤血仍攒积在其中,稍稍使劲都能荡开细密的痛意。
身前与腰后的钝痛一起蔓延,痛令人奋起挣扎,她不断扭动细腰想要避开,最后只惹得对方更用力按住她,也越发抿紧唇。
季砚似乎冷笑了一声,早已成熟的年轻男子躯体能爆发出太
春鈤
大的力量,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钳制住她,还用那张丝帕将她纤细的手腕牢牢绑缚住。
晏乐萦挣脱不得,只能像一只受惊乱窜却孱弱无力的小兽,她小声喘息着,胸口不断起伏,被他捆在一方狭窄之地。
这次落在她锁骨上的,是他的手指。
没有了丝绸缓冲,指腹的纹路略显粗粝,惹人颤栗,他一点点故意擦拭着她的伤痕。
晏乐萦在他幽深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有因剧烈挣扎而凌乱的衣衫,被迫露出的大片雪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