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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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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乃正常,可一旦换到郦御这种情绪寡淡的聪明人身上,就不对劲儿了。

     他应该像昨晚在海崖上一样,把她的心思来意计算得一清二楚,从容不迫掌控主动,而不该如现在,连基本的敷衍应付都做不到。

     清平不屑地笑了笑,桌下双腿搭迭,坐得更舒服了些。

     “先生有些无礼了吧?不称呼我乐姑娘了?” 郦御眼神往旁飘,刻意不看她脸上、身上的狼藉。

     “姑娘无礼在先,不知有何脸面说出这种话。

    ”他声音很冷,对她不如陌生人。

     郦御鲜少与人撕破脸皮这般不客气。

     一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人,不在乎不在意自然就没有额外的情绪;二来,他性子含蓄,行事慢条斯理,除非此事此人极不合意,才会生出心火来。

     “一夜之间您对我态度大变,若仅仅因为我不请自来喝了您的茶,似乎不太合理,不如让我猜猜看……”清平的视线落到了那方手帕上。

     帕子搁在书桌左边,郦御触手可及又不会被墨汁误染的位置。

    凌乱的折痕遍布其上,不知被他用来发泄过多少回。

     当然,这个发泄指的是厌恨的发泄。

     “靠黄芪党参吊了一夜精神,这个难眠的夜晚,先生脑子里该不会全都是以前的我吧?讨厌我倒也不必对帕子撒气,不是你的东西是要归还的,这么皱巴巴的,送还时多难看。

    ” 话音未落郦御已盱视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她臆测的真相货不对板令他觉得荒谬,粉润的薄唇张了又张,终是放弃什么也没说出来。

     憋闷地出了口气,郦御道: “姑娘想知道的、御能帮得上的都写在这几张字条上,稍后让李可送至姑娘上峰。

    若无他事,姑娘请回吧。

    ”熬夜困乏,撵客属情理之中,清平险些识趣儿地要打退堂鼓,像昨夜与郦御谈及私人话题被拒绝后一样善解人意。

     舔了舔唇上的伤口。

    这个小小的创面发热发疼,提醒着清平不顾一切去疯狂。

     她觉得无趣,拧巴地应对郦御不知哪里来的脾气让她很不爽快。

    前世不论是厌她也好恨她也罢,现在总归落在了她手里。

    她可以保证,在这座靠着大海的宁静小屋里,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帮他。

     要怪就怪她失忆没失干净,见他第一眼就心生不轨好了。

     清平拿过手帕举进阳光中。

     光线穿过半透的纱绢,鹅黄的帕子生出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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