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麻的粗糙让她意识到什么,指下的手腕在她的抚摸下轻轻颤抖着。
构穗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床去床脚重新把炭盆点起来。
黑暗中一点橙红的光缓缓明亮,散发着割裂寒冷的暖意。
雪山一年四季只春天有一个月的暖期,其他时日,比如现在,分明是初秋的八月却冷得和冬月一样。
构穗爬回床上,小心地把依旧乖乖躺着的男人的手腕捧起来,就着火光查看起来。
“怎么受伤了?”她讶异地问。
郦御垂下眼帘,面上没什么表情。
他微微拢起手指反握住构穗的小手,无声沉默。
构穗寻思,昨天下午她离开时,郦御的手腕还没有受伤。
他平时就呆在山洞里,能怎么伤着呢?
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没追问,只问道:“涂过药了吗?”
郦御点了点头。
构穗怕自己压到他的伤处,也担心他自己压到,于是让其背对着她,面朝外侧睡。
她规规矩矩平躺了一阵儿,不放心地支起身子看他睡着没,手臂有没有放好。
火光之中,郦御露在被子外的肩颈线条像初春化雪的丘陵,淡淡的红芒线钩在天青色寝衣上,曼丽地延伸进被子里。
她看着他的侧脸,从这个角度看,他沉睡的容颜更像古画里的绝世美人了,每一处都是静雅清丽的风韵。
他的睫毛纤浓地令人妒忌。
第一次见他的人总觉他朦胧若云间春月,迷离似雾里看花,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睫羽纤长微垂,略遮眼帘。
最美的眼睛,现在光看闭合的弧线也十分惊艳漂亮,似夺了神仙造化。
弧度俊中带秀,形略凰羽临风,王逸少斟酌下笔也无法勾出这么漂亮的线条来。
若睁开来,眼瞳更是点睛之笔,阳光洒进之时犹如一湾金琥湖泊,根根睫羽落为湖里倒映的娑娑树影,澄澈而静谧。
构穗忍住因色而起的欲动,复又躺下,却再睡不着了。
小腹酸胀难忍,眼前皆是郦御在身下的模样。
若一开始就没吃到过,她就算想也不会太具体。
可郦御的身子是她吃了无数次的,脑子里一幻想,每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构穗嘴角抽了抽,对自己感到无语。
她夹了下阴唇,小穴不觉流出一股淫水来。
好在这个洞室离问槐住的洞室远,否则他闻出了味,必要来卸了她。
构穗难耐地长出一口气,缓缓转过身体,面向岩壁。
在没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