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南笳轻声说:“我现在还能再拒绝你吗?是不是拒绝了显得我这人很不识抬举。
”
“我说不能,你就不会?”周濂月垂眼看她。
南笳不说话。
答案显而易见。
周濂月淡淡地说:“我这人很自私,自认确实一辈子理解不了你所谓的不求回报,不求独占……但如果你觉得瞿子墨好,就去找他。
你找谁都无所谓。
我这人没道德,你比谁都了解。
”
“你……有点无耻。
”
“是吗。
谢谢夸奖。
”
南笳叹了声气,伸手,去捉周濂月的手腕,这一回,他没有再躲。
那烟已经烧完了三分之二,她拿过来,抬手,送进自己嘴里。
周濂月没见过比南笳抽烟更性感的女人。
没有任何刻意多余的动作,但苍白细长的手指,轻咬着滤嘴微微湿润的浅红色嘴唇,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寂,都使得她这人看起来那么的厌世而不可得。
南笳轻轻地吐出一个不成形的烟圈,平静地说:“抱歉……我过两天得去威尼斯。
瞿子墨在那儿。
”
周濂月声音冷静极了:“随意。
”
-
南笳暂且准备在庄园里待上两天,等周濂月情况稍微好些了,她再出发去威尼斯。
她给周浠打了电话,汇报情况,也让周浠在北城多加小心,非常时期尽量不要出门,一切等周濂月回国了再说。
南笳不喜欢跟朱凯文打交道,但好在他们一家四口不常留在庄园里。
太阳出来的时候,南笳会陪着周濂月去中庭花园里散散步,医生说适量的紫外线有利于骨伤的愈合。
周濂月的计划是,等许助能下地了,就会包一架私人飞机回国,因此他每天都在命令许助好好休息。
搞得许助只想让周濂月抛下他先走得了。
让大老板天天等着他,他压力大得要爆炸。
这天早上,周濂月起床,没有看见南笳和小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