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勺子舀了一勺鸡肉粥,刚准备喂进嘴里,顿了顿,又告诉她,周濂月车祸昏迷后,醒来的第一时间,也是找人确认她在巴黎的安危。
不过现在基本不用担心了,周濂月已经安排了人监视周季?[的行踪和命令。
朱凯文还嘲笑周濂月,说他应对朱家那么缜密周全,却能在周季?[这小小的阴沟里翻了船。
南笳自始至终有些恍惚,像在听故事,有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是和她无关的事。
却又分明因她而起。
她以为,她跟周濂月的交集,早在今年夏天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许助又说:“还有件事,我听来的,但不保真。
”
“……你说。
”
许助声音更低,“当年……周总父亲在东南亚出差,自驾回酒店的路上,也是被一辆逆向行驶的卡车给撞下了山崖。
”
南笳有种血液逆流,脊背发凉的悚然,她暗暗呼了口气,方才笑说:“……该告诉我的你支支吾吾,不该告诉我的你倒干脆。
”
“反正已经这样了,难道南小姐你还想全身而退?”许助笑了声,像是对她逼他讲了这么多的小小报复,“知道太多秘密,要么被灭口,要么就只能媾和。
”
南笳:“……”
他最后这句话扳回一城,神清气爽,“好了,我要先吃饭了,南小姐要不先坐会儿。
”
没给南笳再小坐的机会,周濂月过来敲门了。
因看见门没关,他直接推开,往房间里瞥了一眼,语气淡淡:“探个病要这么久?”
南笳别过脸,飞快收拾好情绪,微微挑了挑眉,轻松地说:“叙旧不行?”但她暂且没去看周濂月。
“你们有什么旧可叙?”
许助赶忙:“没有没有!没有叙旧。
南小姐在找我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商场。
”
周濂月命令语气:“好好养病。
”
“……好的。
”
周濂月手掌着门把手,看向南笳,“还不走?”
南笳起身,冲许助笑说:“咱们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