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只要朝露能稳住元如梅,就能拿回兵部的掌控权。
穆尔白解了禁足之后,依旧不能随意踏入太极宫。
他倒是想像从前一般,无耻地赖在寝宫里,等着朝露回来。
可朝露就像是故意躲着他一般,他若住在寝宫,朝露便去睡偏殿。
他若是跟去了偏殿,朝露便躲到了御书房休息。
朝露是存心要躲着他,如此斗了一个月,穆尔白都未能侍寝。
朝露能沉得住气,穆尔白却不能。
那日,他更是直接杀到她御书房,肆意冲朝露笑着:“陛下,初一十五来臣君宫中夜宿,乃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
不过臣君以为,妻夫恩爱才能保国运昌隆,母亲今日让宫外的道人算过了,陛下每个月需得有十五日都留宿在臣君宫里,否则于国运不益。
”
穆尔白本想说日日都该留在他那里,可他也害怕,逼得朝露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朝露面色无波无澜,只空洞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道:“也对,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算个屁。
你们穆家的规矩,才是最大的规矩。
”
穆尔白闻言一怔,他欲开口解释什么,却看到了朝露那般阴沉的面色。
穆尔白眼眶一红,咬牙问道:“陛下还是不肯,原谅臣君吗?”
朝露不说话,只拿起一旁温热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穆尔白缓步上前,跪伏在朝露膝边,仰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她:“陛下,臣君不是要逼您。
只是您这样冷待臣君,臣君生不如死。
”
“今日正好是初一,陛下真的不去臣君宫中留宿吗?”
朝露摇了摇头:“不去,你院中元氏的血,还没打扫干净,朕不愿涉足那血腥之地。
”
穆尔白登时便落了泪,他的声音凄楚又可怜:“陛下,求您不要再这样对臣君了。
臣君想你,好想你,每夜都想得睡不着……臣君知道错了,陛下原谅臣君这一回,以后若有其他郎君再犯错,臣君一定将人揪到陛下跟前,让陛下处置。
”
朝露不敢看他,她只怕自己看他一眼,便轻易原谅了他。
元氏死了,朝露其实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是她从未因此事开心过。
穆尔白如此行事,早晚要酿成大错。
若不给他教训,还不知道他以后会如何。
再者,朝露也得做个样子出来,给那元如梅看看。
“你若再敢随意伤人杀人,朕一定会休了你。
”
这话,果然震慑住了穆尔白,他跪在那里,哑声道:“臣君知道了,臣君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
”
朝露长舒一口气,她轻轻踢了他一脚,故意冷言道:“你先起来吧。
”
地上太凉,按照宫里规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