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冬厉喝一声:“放肆!王君统领后宫,怎不可断你之罪?”
穆尔白这才慢悠悠放下手中茶盏,起身行至元氏身侧,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道:“元氏,你母亲在摄政王跟前,不过就是一条不会叫的狗。
她连见了本君,都得低头哈腰,你是哪来的底气,敢跑到本君跟前叫嚣?”
元氏惊惧极了,他入宫之前,母亲的确叮嘱过他,切不可跟王君起冲突,最好能隐藏身份,低调行事。
前一阵子,母亲更是让他赶紧回府,不要在宫里伺候了。
可是陛下留了他,他也不想错失这个机会。
他太喜欢陛下了,他恨不能立时三刻就爬上陛下的龙榻。
所以即便是母亲连写三封信让他回府,他也不愿回去。
“母亲从未有过忤逆摄政王之心,奴也一直对王君殿下恭恭敬敬的。
王君殿下君仪天下,该贤德大度,奴只是想陪在陛下身边,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您都不愿意满足吗?”元氏说着说着,竟然委屈得哭了起来。
穆尔白轻嗤一声,而善冬也上前踢了他一脚,善冬道:“行了,哭哭啼啼这是给谁看呢?别以为你在背后说了什么话,王君不知道。
今日,就单是你用两情相好的药意图谋害陛下这一点,王君便可随意发落了你。
”
元氏也知道,他从小父身上学来的撒娇那一套,根本对付不了穆尔白。
他只得绝望地看着穆尔白,哑声道:“奴知错,请王君恕罪。
”
“这会儿不想着让陛下来发落你了?”穆尔白冷笑了一声,他长袖一甩,面上徒然变得冷冽至极:“本君最讨厌的,便是有人觊觎本君的心上人。
本君忍你已经很久了,今日,本君就杀鸡儆猴,用你来告诫后来者,若再有人敢觊觎陛下,他的结局,就只能是死。
”
听着穆尔白如恶鬼修罗一般的话,元氏吓得脸色惨白,他疯狂摇头,嘶吼道:“不,你不能杀我,穆尔白,你就不怕陛下怪罪你吗?陛下看到过你这般恶毒的面孔吗?她若见了,一定不会再宠爱你。
”
善冬连忙让人给他捂住了嘴,随即道:“都愣着做什么,拖到后院,打死了丢到乱葬岗。
一个小奴而已,死不足惜。
”
那几个行刑之人,似乎还有些踌躇,善冬却厉喝一声:“王君的旨意,谁敢不遵?”
元氏被拖???出去的时候,还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穆尔白。
他不相信穆尔白如此胆大妄为,也不愿意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