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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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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一掌拂了桌上的棋,不悦道:“那女子真乃祸水,侯君也真是糊涂,竟为了个只生了张妖媚脸的女人,在这等大事面前都能一走了之。

    ” 那人不敢明目张胆地说拓跋呈,便在营帐中骂骂咧咧的对谢观怜说着不堪入耳之言,以此来发泄心中不满。

     “要我说,那女子就应该被砍下头颅,用马踏烂脸,侯君不愿,我倒是愿意效劳,别让我遇上那女子,不然她活不过明日。

    ”说着还吩咐身边人去追杀已消失的谢观怜。

     而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般作想,唯有在上首自始至终安静的青年,在他骂出第一句话后便挑起眼皮,冷森森地看了过去,雪灰白的罩袍裹得身形难辨。

     他屈起修长如玉竹的手指,叩响在桌面,“说够了吗?” 那人还欲再多说,忽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转头看向不远处如被供奉在高台上,受香火的菩萨似的人,后背无端升起寒意。

     此人他不知来历,但拓跋呈每次都会带在身边议事,且能调动王庭军队前来支援。

     眼下若是想要保住雁门,只能求助此人,谁也得罪不起。

     他默下不堪入耳的辱骂,一脸愤然,显然在心中仍在辱骂。

     沈听肆视线淡掠过,起身离开营帐。

     两人皆离开了,余下将士与谋士随后也陆续离开。

     待只剩下那一人后,那人又独自骂骂咧咧,口中的污秽之言皆指向谢观怜,而对中途离去的拓跋呈之字不敢言。

     直到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凉风,他才后知后觉地止住话,拢紧衣襟,出军营回去。

     当他刚回来,撩开营帐的帘子,却看见营帐中立着一人。

     此刻天已黄昏,青年立在窗边,手中拿着摆放在案上的灯托,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金灿灿的光仿佛一线鎏金落在雪灰罩袍上,泛出圣洁的光。

     “圣子?” 听见他回来的声音,青年转过头,看去的神色含着天生的慈悲,丝毫没有踏足他人私人领域的心虚。

     那人见沈听肆无端出现在这里,不豫地上前道:“圣子,此乃本将军的营帐,你无故来此恐怕不合适吧,倘若是让别人知晓,你也不好解释。

    ” 那人边走边说,还没有靠近,眼前忽然一阵血色,剧烈的疼痛随着灯托尖锐的一面,毫无预兆地罩头而来。

     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青年身法鬼魅地掐住他的脖颈,死死按在地上,垂下头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血红的流苏从兜帽中垂下,长长的,拂过满是鲜血的脸。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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