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多一点。
他合衣躺在她的身边,眼瞳一动不动地望着床架上的铃铛,想着或许他还要将最后一个觊觎她的人处理了,她才会彻底收心,好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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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大理寺半夜私自闯沈府,在第二日引起不小的干戈。
陈王早就想要除掉大理寺,尤其是眼下被君主一手提拔的张氏,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
昨夜张正知的一番举动,恰好将把柄送到陈王的手中。
清晨,不少大臣当朝参大理寺,不经君主允许擅自带兵搜查府邸,乃维持将君主放在眼里。
私自动用兵权为大忌,正好捅了君主的心窝子。
当日,君主便褫夺了张正知少卿一职,看似严厉,可又并未做出实质的处罚,明眼人一眼看出君主似乎还有要重用之意。
此刻的沈府中,今日来的绣娘已经换人了。
新绣娘口不能言,谢观怜有时要与她讲话,要分辨许久她的手势才能勉强认出来,所表达之意是什么。
沈听肆果然没有对她彻底放心,也不知道张正知如何了。
谢观怜漫不经心地抚摸嫁衣上的花纹,绣娘已经将嫁衣绣完大半了,婚期也近了。
前不久,他拿着黄道吉日让她亲自挑选,时辰紧迫,连让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得入神,连青年坐在她的身后很久了都没有发觉,直到半披在身后的长发被人拢在手中。
她蓦然回神,没有转头,“你怎么回来了?”
“我今日不忙,想陪着你。
”
篦梳轻刮,他从后面盯着映照在铜镜中的女人,“怜娘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谢观怜往后倚在他的肩上,闭着眼,轻声说:“我在想,这个月还没有来癸水。
”
他要得勤,每次都要抵在里面给她,所以怀上的几率很大。
当她忽然发觉这个月现在,还没有来癸水,心中不免有些复杂。
她没想再嫁,也不被孩子禁锢,被迫留在他的身边。
而身后的青年不知她复杂的心绪,握着篦梳的手一顿,失神地看着她被轻薄的紫衫遮挡下,尚且还平坦的腹部。
孩子。
那是拥有她与他血脉相通的东西。
他忍不住转过她的身子。
谢观怜被他蓦然的动作,吓得往后靠在妆案边沿,眨着黑白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