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解地盯着他:“又作甚?”
他低头附耳贴在她的腹部,仔细听了听,然后掀开眼望着他,脸上难得出现几分茫然,“没动,是不是死了?”
谢观怜:……
她无奈地抬起他的脸说:“没死,我只是怀疑是,不一定是有孕了。
”
“嗯……”他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看着铜镜中倒影的自己。
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淡漠得如同被摄魂的傀儡。
他对孩子并无多少执念,只是嫁娶丧葬,男欢女爱,生儿育女都是自然之道,他与怜娘也应该经历的,如此才能算是完整。
“我请府医为你诊脉。
”他低下头,拥着她。
谢观怜摇头:“不用,才迟到十来日,大夫看不出什么的,再过十来日再请大夫吧,免得你空欢喜一场。
”也省得真查出来什么,她会产生别的情绪。
沈听肆没有反驳,‘嗯’了声。
大抵是觉得她有孕了,接下来一整日,他都在房中陪着她什么也没做。
晚上抱着她时,伸进薄衣的手也只是贴在她的肚皮上,轻轻地盖着,似在感受藏在里面的孩子。
他一整夜都睡不着,而怀中的女人舒服地卧在他的怀中,手脚搭在身上,睡得很沉。
睡不着他便一眼不眨地看她,不自禁想到白日她说好像有孩子时的表情,似乎没有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那便是喜欢。
他的盯着她妩媚的眉眼,小巧的鼻,朱红的唇,忽然好奇与她的孩子,生得是不是很像两人?
掌心忍不住贴紧,想要感受真切些。
可连有没有都还不确定,自然什么都感受不出来。
沈听肆睁眼看了她一夜,第二日起来时仍旧不觉得困顿,按例吻她后下榻穿衣要出去。
穿衣时,他的目光落在床架上,那只铃铛已经很久没有摇过了,因为她很少出门。
他顺着铃铛往下,看着女人白净的脸,上前将铃铛取下,看了眼她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床上的谢观怜没多久便醒了,浑身懒骨地撑起身,目光不经意扫到,发现铃铛不见了。
之前她便怀疑身上的蛊与铃铛有关。
现在她说自己好像怀孕了,他便将铃铛取走,是不是意味着他怕体内的蛊对‘孩子’有碍,所以将蛊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