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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侍从见青年站在门口一炷香的时辰了,里面还迟迟无人回应,垂着头欲言又止。
家主说院内是怜娘子。
娘子乃家主之妹,一年前远嫁丹阳,后又忽然修书回雁门,道是要归家。
最时,家主得知丹阳发生的事,吩咐府上将娘子未出阁前的院子仔细打整,又添置许多物件,不管夫人如何吵闹,铁了心要迎娘子归家。
但没过多久,丹阳却传来了娘子的死讯。
家主因此打击而重病数日,强撑着病体为娘子办完丧事,这才没过多久家主又不知怎的忽然说娘子还活着,现在更是出来亲自找人。
又敲了几声。
门内依旧阒然无声,连路过的邻里人似乎也看不过眼了,提醒道:“这家无人。
”
“多谢。
”谢明怿向路过的人道谢,自始至终都
目不斜视地盯着紧阖的门。
哪怕有人提醒了,他依没走,冷淡地让下人继续。
侍从忍不住道:“家主,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娘子正没在此处?”
谢明怿冷淡地瞥了眼侍从,侧首吩咐身后的人:“不用敲了,直接破门。
”
话音甫一落,原本紧阖的门忽地被拉开。
女人站在门口,脸色称不上好,望着站在门口的谢明怿勉强笑着唤他。
“哥哥。
”
门内果然是有人的。
谢明怿看见熟悉的面孔,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喜色,只问她:“站在门口听敲门声,觉得很好听对吗?”
许久不见兄长,即便他面带病容,谢观怜仍很怵他,听见他严厉的呵斥声,如同幼时那般垂头认错。
“抱歉哥哥,我不知如何见你。
”
谢明怿目光掠过她素净得半根金簪都没有的发髻,脸上神色稍有缓和,“胆子不是一向大吗?有何不敢来见我。
”
话毕,他侧首吩咐身后的人守在外面,然后撩袍跨入院内。
谢观怜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步。
“关门。
”兄长冷淡吩咐。
谢观怜心猛地坠下,捏紧裙摆的手松下,转身关上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