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上的红坠在夜月下晃出暗影。
谢观怜已经落下悬崖死了,连雁门的谢府都已经举办了丧事。
所有人都知道,谢观怜已经死了,偏生他与张正知觉得她没死。
青年浅笑地望着他,悲悯的眼神像是在执迷不悟之人:“你们都说她死了、失踪了。
”
他忽然莫名的一句话,让沈月白脸色微变,“她没死,定是你将观怜藏起来了,因为她想与我在一起,你将她还给……”
随着他的质问,青年潋滟的眼尾弯起,散漫地靠在柱上,望向他的眼神混着冷感的轻慢。
“你知道吗,你很吵。
”
像是一条甩不掉的狗,人都‘死’了,还觉得是有人藏起来了。
沈月白见他这种姿态,已觉得不用再问,若真是沈听肆将人藏了起来,必定是不会承认的,他又何必多此一问。
他不欲与他多说,拂袖转身。
现在重要的是,他要去找张正知,联合他一起将观怜救出来。
可刚走几步,沈月白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目光落在青年喉结上的那颗黑痣上。
沈月白道:“兄长,你可知,你脖颈上的那颗痣,曾经我也有。
”
说罢他转身下台阶。
而靠在柱上的青年抬手,很轻地抚摸喉结上的那颗痣。
谢观怜最爱的便是亲吻着这颗痣。
她爱到,现在他听见此话,抬眸乜向前方的沈月白。
他的眼尾洇湿着红痕,脸庞被黑夜笼罩得神色难辨,殷红的唇瓣蠕动,问:“你方才说什么?”
沈月白转过头,看着他朝自己走来,道:“你不过只是替代品,她对你所言的喜欢都只是……”
还没有讲完话,面前的青年懒垂下乌睫,忽然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根木头,猛地对着他砸下。
嘭
木棍被砸断了。
沈月白被砸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生疼,他下意识想要伸手去碰脸。
刚一伸出手,又被人用力踩在脚下。
又是一棍袭来,像是打碎了他的肩胛,疼得他忍不住呻。
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