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温声细语地呢喃:“难怪,我总说,她为何每次都要蒙我的脸,还要这般骗我,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死了,这样她就不会只当我是替代品。
”
沈月白听见他的呢喃,猛然看着眼前浅笑晏晏的青年。
春夜的冷风习习,直吹进人骨子里。
第56章他疯了
门被人撞开,在黑夜里发出剧烈的声响,惊醒了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谢观怜。
不知发生何事了,她猛地从坐起身,美眸诧异地转过去。
只见青年颀长的身子懒懒地靠在门框上,一双黝黑的眼似夜里伺机而动的动物,玉青色的月光落在他半张脸庞上,耳垂上的血红流苏似在滴血。
他耳上戴的那莲花流苏红耳坠,是她在房中待久了无趣,而扯下床幔子上的配饰做成的。
他误以为是她送的,近日都戴在耳上,原就清冷的容色因这一抹红,多了几分绝艳的姝色。
就在她打量他时,他同样也在极为淡漠地打量她,目光毫无掩饰地落在她的脸上,肆意的目光从上至下,沉默的在等着她开口。
黑夜里的青年身后是空寂乌云的天,月盘清冷硕大,画面绮丽的阴冷让她心口突跳,下意识看向门窗。
她已经将撬开过的窗户恢复了,还用东西挡住了,只要不去推窗,是不会被发现。
院中没有下人,偶尔只有打扫的仆人,那些人从不会进来。
他应该没有
发现罢?
“怜娘醒了?”
靠在门口的青年盯着她微微一笑,然后步履蹒跚地朝她走去。
随着他越发靠近,一股淡淡的酒气袭来。
谢观怜往后退了点,“你去什么地方了,这么晚才回来。
”
坐在床上说的话像极了独守空房,等丈夫回来的妻子,但她没有埋怨,甚至还在后退。
他忽然笑了声。
谢观怜听见他莫名的笑声,古怪地打量他。
床头微弱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不知喝了多少,玉面潮红,神态迷离,连走路都虚浮如在梦中。
他走近后没发现面前的脚榻,被绊了下,高大的身躯无力似地往前扑去。
谢观怜下意识伸手将他接住。
青年顺势靠在她的肩上,侧过头,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项上,轻声问:“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她不自在地别过头,“你醉了吗?”
“没有。
”
他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