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一生风流,喜好美人,所行之处皆喜欢带美人一道出游。
此时坐在他身边的便是从南疆带回来的美人。
月奴对那位自幼在佛寺长大的年轻家主很好奇,但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不免有些犯困。
“二爷,怎么还没有来,月奴都困了。
”月奴泪眼婆娑地打着哈欠,倚在花椅上,一身的媚态懒骨。
沈二爷拍了拍她的手,道:“再等等。
”
“嗯。
”月奴乖乖点头,陪着沈二爷继续等。
安慰好月奴,沈二爷看向一旁失魂落魄的次子,显然没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还在惦念旁人。
沈二爷训斥:“不就是个女人,何必做出这般丢魂的姿态,也不嫌丢人,往日我教的都忘至脑后了。
”
沈月白听见父亲的话翕动唇瓣,最后还是没有反驳,面色惨白垂着头。
他原是在丹阳与小雾一起找观怜,但两人成效甚微,花了不少时日,他才找到悬崖下被泥石流压碎的马车,以及一具被砸得面无全非的女尸。
那具女尸脸与身体虽然瞧不清楚,但一切证据都指向女尸就是观怜。
可他却不信,觉得那并不是观怜。
所以才回来想要借用沈氏找人,不料却被回来的父亲撞见正着,勒令他若是想去丹阳,需得先跟着他去见兄长。
父亲本就对他当时强硬退婚,而心有不豫,眼下关头他更不能再惹父亲生气,所以才会答应过来。
几人等了片刻,青年才迟迟地踏着清晨的湿雾信步而来。
沈听肆撩袍坐在下人拉开的椅上,眉眼温润地问道:“不知二叔今日是为何事?”
“倒无旁的事,就是月白回来了,还没有见过肆儿,所以我今日带他来见见你。
”沈二爷见次子还垂着头,眉头一皱,“月白,还没不过堂兄。
”
沈月白霎时回神,起身对上首揖礼:“兄长。
”
当他正欲抬头时,目光不经意掠过青年的腰间。
灰白的绸袍与藏青色的香囊其实显得并不违和,熟悉的香囊让沈月白不禁想到,观怜与兄长也有过一段情。
正当他思绪发散之际,一旁的沈二爷开口提醒他:“月白,发什么怔,没听见你堂兄在与你讲话吗?”
沈月白回过神,抬头深深地打量眼前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