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噗呲一声,霎时照亮空荡的厅堂。
谢观怜不适应明亮的光,遂闭了一会儿眼才睁开,入目便是青年眼中上挂着愧色。
他道::“抱歉,方才我没有拿稳,食盒掉在地上了。
”
谢观怜望向他手中提着的食盒,暗忖他脾性真好,分明是她刚刚忽然吻他才将食盒打翻的,现在却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
实在太好欺负了。
谢观怜摇了摇头,“没事,我也不是很饿。
”
刚说完便响起一声饥饿的咕声。
他目光顺而落在她捂住的肚皮上,垂下的眼珠忽然被烛光暗闪出幽光。
谢观怜捂住空荡荡的肚子,微窘地嘴硬道:“我每到夜里就会这样,不是饿了。
”
沈听肆再度抬眸,莞尔道:“我原打算给你煮面的,真的不饿吗?。
”
“煮面?”谢观怜讶然地盯着他,露出怀疑:“你会煮面吗?”
不怪她怀疑,他生得实在贵气,即便是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也似绫罗绸缎,颇有几分秋水为神玉为骨的神仙之概。
这样的人就适合高坐莲台,受世人尊敬,而不是沾上风雪与俗物。
沈听肆坦然颔首:“自幼在寺中,凡事皆要亲力亲为。
”
这么
说他应该不仅会做饭,应当也会别的。
谢观怜好奇地半扬着艳白脸,眼里浮着全心全意地崇拜和仰慕,即便还没有亲眼所言,夸赞之言便已经先从唇边溢出:“悟因真厉害。
”
沈听肆莞尔,温声让她在屋内稍等片刻。
但谢观怜不愿独自一人待在这里,硬要随他一同去后厨。
后厨虽然不常来,但里面该有的油盐酱醋一应俱全。
谢观怜从未做过饭,没有自请帮忙,而是乖觉地坐在一旁,双手撑着下巴,眨着剪水秋眸望着他的身影。
青年将袖袍挽起,露出青筋鼓起的手臂,一举一动行云流水。
瞧着是有模有样。
很快一碗简单的葱油面便做好,他亲自端放在在面前。
谢观怜闻见香味,瞬时饥饿口齿生津。
从他手中接过竹箸,她还不忘扬起明艳的眼,笑着夸他:“好香啊。
”
他坐在她的身边浅笑道:“尝尝。
”
谢观怜自从被请去李府便没吃过东西,早就已经饿了,此时也顾不及维持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