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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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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摇晃着虚软的身子,侧身屈膝躺在里面的那张木榻上,蜷缩着还在发抖的身子,乌黑的长发长垂如瀑倾泻而下。

     露出给他的背影出奇的乖顺,似对他毫无防备,极其信任。

     沈听肆看了眼她,转身拉开房门。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雪,夹杂梅香的雪花被冷风卷起,飘落几片在他的脸庞上。

     此时他才恍然发觉,脸原来是烫的,所以她才会那般肆无忌惮,一而再地试探他。

     他白玉般漂亮的下颌微扬,面无表情地抬手拂过被唇含过的喉结,无端回想到刚才古怪的触觉。

     很古怪,如同有一根细细的绳子本是要勒去喉咙杀人,可上面的绒毛却不慎擦过下巴,又顺着往下舔舐那块苍白出脆弱的皮肉。

     他敛下黑浓乌睫,不咸不淡地睨着指尖上沾染的一点朱红。

     那是她今日抹在唇上的石榴唇脂。

     他看了几眼,眉宇浮起几分淡淡的懒恹,抬步踏入凄厉的风雪中。

     屋内的谢观怜并未睡,而是趴在窗沿双手撑着下颌,眺望白雪沾衣襟的青年隐入茫茫白雪中,心中结郁般长叹。

     其实她明白,像他这种常年浸在檀香悟道中的佛子,早就练就了一颗看似慈悲却冷硬的心,很难被轻易撩拨,甚至越靠近,他便离得越远。

     她也不想的,可从很久之前,她就发觉自己已是病入膏肓了。

     连看见他的一颗痣都难以自持,更遑论身上还带着,她自幼便喜欢的清冷檀香。

     谢观怜头轻轻地靠在手臂上,缓缓闭上眼眸,鼻翼间似还有他身上那种尚未消散的檀香。

     那种香比春。

    药、迷药,令她丧失理智。

     只要想起刚才她还含过他的喉结,将那颗失控滚动的痣抵在舌尖上,浑身就犹如置身在沸腾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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